原来还是对她的肚子耿耿于怀呀。
看来,这个男人真的把自己的脸面看得比命都重要。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就只能顺着他了。
本以为借坡下驴了,墨则深好歹能给个台阶下,可这家话“蹭”地一下站起身,“那也不行,总之,你以后不许到街上丢人现眼了,现在就跟我回府!”
“墨则深你还讲不讲理了,我丢什么人了?你以后有病也别去看,免得丢人现眼!”陆清棠气得不行,却还是被墨则深给拖到了马车上。
任从山出来送墨则深,两人在廊下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只是离得远,陆清棠也听不清什么,只听见墨则深说了一句:“我刚刚跟你说的都记住了吗,不论别家药铺如何,易安堂不得涨价。”
“是王爷,小的一定谨记在心。”任从山毕恭毕敬起来。
墨则深点点头,转身便上了车,回王府的路上,两人谁也不搭理谁。
一下车,墨则深就直奔揽月居去了,连衣服都来不及换。
苏木微微叹口气,“王妃,王爷怎么这样,你都有了身孕,他不仅对你动粗,还一点也不关心,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
“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大不了我这孩儿以后不认他当爹。”
陆清棠说着,拉起苏木的手回了棠梨苑。
反正也不是他的孩子,也不该叫他爹。
然而她们没看到的是,刚进揽月居的墨则深又退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独居的滕阁。
此时天已经黑了,回到滕阁的墨则深打开柜子抽屉,从中取出一张崇黑虎脸谱面具,“西郊的村庄里有人投毒,中毒者会染上热病,腹泻,痢疾等症状,意图将草药涨价从中牟取暴利。母妃命我亲自调查此事,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在天子脚下投毒。”
身后,余白抱拳行礼,“是王爷,属下这就去换身衣服。”
余白退下后,墨则深换上一身夜行衣,戴上面具,与余白到后门汇合,二人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棠梨苑的陆清棠已经啃完一只肘子了。
现在的棠梨苑已经被周嬷嬷安排了人手,不再只有她们主仆二人。只是厨司还未落实,吃饭有些不方便,晚上想吃宵夜还得叫人准备。
亥时初刻,被饿醒的陆清棠不想打扰旁人,就把困得睁不开眼的苏木拖出去,让她陪自己去厨房找吃的去。
她俩在厨房扒拉半天,找到一只烧鸡和一碟子咸肉,还有几个今天蒸的凉馒头。
有了这些,陆清棠就满足了,苏木跟在身后拎着食盒,两人准备回棠梨苑去。
棠梨苑地处偏僻,坐落在王府的一个角落中,回去的路上会经过那个废弃的柴房。
废弃柴房常年无人,白日里倒是没什么,可此刻天已经黑透了,还有点恐怖。
整个柴房被淹没在一片黑暗中,只有院门前挂着的两个红灯笼亮着,一阵风刮过,灯笼里的蜡烛忽明忽暗,显得甚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