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一辈子就只剩一个小时了,那就别浪费了,于是就让谢不归去宰鸭子,而我则在灶房里烧水准备拔毛,打算在最后时间,给他们再做一次我拿手的啤酒鸭。
啤酒鸭需要用啤酒炖,希望时间还来得及吧。
在烧水的时候,我尽可能的把火烧到最旺,以节约烧开水的时间。
我正在控制着火候,谢不归就已经把鸭子宰好,从门口给我扔了进来。还好锅子上面盖了锅盖,否则鸭子砸进锅里,里面的水非溅出来烫死我不可。
我大骂谢不归一句,让他能不能做事稳当点。他没回我,而是转身就走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看见他一直在灶房外面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想,估计也是在想办法,所以着急来回踱步。
我一边烧火,一边劝他,凡事尽力而为就好,没必要太过强求,否则反倒是适得其反。
他没回我,依旧在灶房外来回走动。而且越走越快,看上去焦急万分。
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水烧开之后,我拎起锅盖上的鸭子,然后差点没吓出尖叫来。因为我看见这鸭子脖子上的刀口很是奇怪,就好像刀子很钝,在它脖子上砍了无数刀一样,把脖子上的肉和骨头都给看烂了!
见到此状,我不由得冲外面踱步的谢不归大骂了一句,你丫的就不能换把锋利一点的刀,何必让它跟着遭罪?
说着,我把鸭子丢进桶里,舀开水浸泡,三分钟后开始拔毛。这期间,我减少灶里的火,只要保证不熄就行。
等我把鸭肉切好,准备下锅的时候,谢不归停止了踱步,我心想刚好,于是喊他帮我去劈点柴火来,结果喊了好几声,发现那家伙都没有应我,而且从影子上看,也是一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我心想,不就是说你两句吗,你丫的还有脾气了?刚要抬头说他几句,就看见那身影竟然笔直的站在窗户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而借着灶孔里掠出来的火焰,我清楚的看见,它的那张脸,根本就不是谢不归的,而是按理应该已经入殓了的谢不昕!
它把头猛然朝着灶房窗户一撞,纸糊的玻璃和纤细的窗户框,根本禁不起它这么一撞,瞬间支离破碎,露出它那张满口鲜红,还带着几根鸭毛的铁青面庞!
刚刚丢进来的那鸭子,根本就不是谢不归宰的,而是这货用嘴咬烂了鸭子的脖子,硬生生把那鸭子给咬死的!难怪鸭脖子上的伤口像是一坨烂肉,原来是用嘴咬的!
想到这里,我后背突然生出一层冷汗,那岂不是说,刚刚一直在灶房外面来回走动的,根本就不是谢不归,而是它谢不昕!?我刚刚说话训斥的,也都是这谢不昕?!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谢不昕缓缓举起右手,手里握着一把用来在墓碑上凿字的錾(zan,四声)子!其尖端锋利无比,在火光的映衬下,发出阵阵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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