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下江眠娇羞可爱地靠在江知宸身前,男人专心骑马的同时还要留心她是否有被颠簸到,“此行路途遥远,你若有不适的地方,一定告诉我。”
“嗯……”轻声应下后与男人贴得更紧了一点,“别再独留我一人。”
江眠成亲后的第二天,整个都城算是炸了锅了,百姓们都在议论张家新婚之夜新娘子失踪的事情。
人人都说将军府家的丫头离奇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是否安全。
“哼!我女儿送到你们宅子里就消失了,你们告诉我,她会去了哪里?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
镇国将军江劭之亲自登门问罪,张家的人心生惶恐,全部跪在前厅中等候询问。
张南晋作为江眠的丈夫,理应跪在最前面听从岳丈发落,可他现在竟然猫在后头,躲在自己母亲身后。
“你,过来。”镇国将军直指张南晋,“你来说,怎么回事。”今天不问个清楚,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要说这事还真怨不到张家人身上,张南晋还在外面和朋友喝酒呢,刚进房间想和新娘子亲热亲热,却只发现昏迷不醒的喜婆。
张南晋当即跪下,不停给镇国将军磕头,额头磕破流血了也不见老将军有任何心软,“岳父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阿眠去了何处啊!昨晚南晋进房时,只有昏迷的喜婆,再无旁人了!”
这时喜婆也被人从旁边推了出来,女人刚一对上老将军阴狠的眼神,立马跪下满脸惊恐,“镇南将军,昨夜小姐进了洞房后恸哭不已,无论如何都劝不住,等哭声停止,民妇眼前一黑,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自己女儿不想嫁给张南晋老将军是知道的,也大概能猜到她为什么哭。
怪就怪在,哭声为什么止住,止住之后,人又去了哪里。
“老爷,看南晋的模样,他怕是真不知道咱们眠儿去了哪里,这可怎么办啊老爷……我的眠儿啊……”
老将军夫人悲伤过度,不久后便晕了过去,众人只能将她暂时抬进厢房歇息。
前厅的人都被撵了出去,只留下老将军和张南晋二人。
老将军将男人从地上叫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旁,可却一句话不肯说,只不过默默喝茶,气势却压得张南晋喘不过气。
“岳父大人……”张南晋想起了一个关键的人,那就是住在公主府的那位不得了的女人,“成亲之前,阿眠常宿在公主府上,不如南晋与您一同去问问?”
这件事情老将军也有耳闻,知道张南晋说的是真的,他心中思量,说不定这真是一个突破口,能够让他找到自己的女儿。
*
公主府内气氛凝重,温沅早晨醒来时就听说了江眠下落不明的消息,她也纳闷儿呢,镇国将军就气势汹汹的来找她了。
再一看老将军身旁的张南晋,温沅就明白是谁让老将军来的了。
这个老将军她得罪不起,战功赫赫,还是自己父亲的战友,“伯父,温沅真的不知道阿眠去了哪里,她也不在我的这里。前些日子阿眠的确宿在公主府,但在她成亲前五日就说要回府准备了。”
这也没有,那儿也没有,老将军气急攻心,差点就栽倒在温沅的花园里。
虽说自己不知道江眠去了哪里,但温沅也能猜到一些,江眠是个老实的女孩子,又不会什么武功,除了江枫来接她,还能有谁。
“阿沅,伯父要借你的书房一用,写信让我儿子也派人找找他妹妹。”
“春花,带镇南将军去书房。”
老将军离开后,温沅一边抿着茶,一边上下打量张南晋。
放下茶杯的时候突然冷笑了起来,表情阴冷,像万蛇窟里的毒蛇,“张公子聪明过人,竟然能想到带老将军来我的公主府。”
“晅阳公主在说什么,南晋不明白。”张南晋紧张地端起茶杯企图掩盖自己的不自信。
可他不断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自己。
他不承认,温沅也懒得追问,反正今天老将军为什么会来公主府,二人心知肚明。
老将军用来传信的是一只脚绑金环的海东青,日飞千里不觉疲惫,看来老将军的确很着急自己女儿的人身安全。
待人全部离开,温沅也立马书信一封交给了自己的暗卫,让他日夜兼程赶路将信亲自送到江枫手中。
*
回军营的路途遥远,短短几日是不可能就到的。
一路上江眠受江知宸照顾颇多,不过男人好像也享受这种照顾她的过程,“这山泉清甜,喝几口解解渴吧。”
江知宸扯下一小片树叶装了些山泉送到江眠的面前,亲手喂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