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猜到了刚才出去的男人是要搬救兵,但无论来谁她都无所谓,因为整个皇室最重要的人此刻在她手上。
捏死一个没有灵根的废物就如同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半刻后沈怀言带着池照月回来了,众人只瞧见一个姿色能与沈怀言平分秋色的美男,却不知他有何手段。
“他能行吗?”定南王小声问,不敢让池照月听到,生怕他作气不救自己女儿了。
“伯父放心,我与他相识多年,他的本事我清楚。”有了沈怀言打包票,定南王勉强信了几分。
黄沙轻笑,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不屑,“还以为是搬了什么救兵来,没想到又是个小白脸。”
一袭青衫的池照月手执折扇,缓缓走到女人面前,那双幽深的眸子似一口古井平静无澜,洞察一切,“小时候过得很苦吧?”
男人动作轻柔地抚摸上黄沙的脸,“幼年丧父,母亲结识的男人是个禽兽,强行占有了你……”
池照月的话让黄沙回想起了自己最恐惧的那段日子,她掐温沅的手有些颤抖的,但很快平静下来,“看来你认识我,但那又如何,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做杀手讲究个丢掉过去。”
“是吗?”男人轻飘飘绕到她身后,对着黄沙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很快女人眼前浮现出了曾经的画面。
那是她压制在心底从不敢触碰的回忆。
画面中,男人将她衣衫扯得七零八碎,而母亲只是在一旁静静地观望着,无论她如何求救,母亲都不为所动。
一夜,她都是在疼痛中度过的,被扯掉的头发、被烧红的钩子烫伤的身体、被鞭子抽烂的皮肤……
完事后母亲只是蹲在她身旁,将一碗滚烫的热水浇进她的下身,“脏东西,要洗干净。”
“……”
黄沙怕得甚至连瞳孔都震动起来,无力的手不再能够禁锢温沅,趁她不备,池照月用最快的速度拉走了她怀中的人,然后一脚踹在了她的小腹上。
将温沅交到沈怀言手中,池照月蹲下身子,一如黄沙母亲,在她耳边低声道:“不久后你便有了身孕,被你母亲知道后,是她亲手……”
他拉开黄沙的袖子,又扯掉她背后一块的衣物,上面那些早已愈合的老旧伤疤如今看来也依旧触目惊心。
“难怪……难怪你在大漠中那么热也从不穿清凉的衣裙。”丽尔惊讶地望着那些伤疤,心中却还在责怪黄沙没有救成自己。
黄沙捂住耳朵,不停摇晃着自己的头,“别再说了……别再说了!”她不想再想起那些耻辱的记忆了……
此时的她也未察觉到,御前侍卫已经将她围住。
可池照月却没有停的意思,“后来你被大漠王救了……”
听到是自己父亲救了黄沙,丽尔突然明白为什么她这么忠于自己的父亲了。
“可是……”
可是什么?
太精彩了,就连温沅都顾不上脖子的伤口,专心听池照月诉说黄沙的曾经。
丽尔也支棱起耳朵,好奇接下来他又要说什么。
“可是你却成了大漠王深夜排遣寂寞的玩物。”
?
就连皇后都惊呆了下巴张大了嘴,温沅眼睛瞪得老大,这也太刺激了。
丽尔听后气不打一出来,抓住黄沙的头发往地上磕,“我说你怎么一到晚上就找不到人,原来是去我父王的帐里当我的小妈了是吧?”
“噗——”温沅实在没憋住,这丽尔嘴还怪会说话。
但这一切都不是黄沙的本意,她反手将丽尔摔在地上,眼中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在丽尔脸上,“你以为我想吗?我原以为他会是我的恩人,却不曾想他成了我的另一个噩梦!”
黄沙松开丽尔,双手捂住脸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只因为我长得漂亮,我就要沦落为男人的玩物吗?公主……这些年只有你真心待我,我是真的想救你……”
“对不起公主……是我无能……”刚被大漠王带走的那几年,她九死一生,成了隐藏与黄沙中的杀手,故得名黄沙。后来被安排在丽尔身边,她才有了被人重视的感觉,无数个夜晚,她都有手刃大漠王的机会,可考虑到丽尔,她才没有动手……
原以为这次陪公主来龙国,会是她们二人生命的转折,却未料到今日结局……
“罢了……今晚的月色,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