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落胎第十日,温沅本是在好好在公主府待着的,却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被温溪知道了。
她还好奇呢,是哪个嘴快的将此事告诉了他。
可一想到方回成天不是待在房间里研究医书,就是跑到人太医院去找人切磋医术,哪儿有时间给温溪说这件事。
那就只能是……
温沅一想到那老婆娘收了自己这么多金子还管不住嘴就生气,命人去将那老鸨子从采香阁里带来。
可人还没带回来,定南王府那边就闹了起来。
定南王妃知道此事后怎么也要杀了金灵以泄心中之愤,“你这不要脸的小娼妇!竟然做出这种事来,原先看来温溪的面子上留你一命,今日就是神仙来了也保不住你!”
“母亲是从哪儿听到这件事的啊?”温沅急忙架住了母亲的手。
“你大哥来问我,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竟然会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子。”鞭子落在金灵的背上,女人被她打得皮开肉绽身上没一块好地。
温沅又转头问温溪,“那大哥又是从来得知的?可是自己亲眼所见?”
谁知温溪竟然满脸失望地看向了温沅,“我从哪儿得知的,我的好妹妹你不应该很清楚吗?”
温沅瞬间愣在了原地,哥哥这话的意思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了?
她追上温溪离开正堂的脚步,扯住男人长长的衣袖解释:“我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哥哥的,我没有刻意隐瞒什么。”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是好时机?”温溪待温沅很少会这样冷漠,可他无法接受温沅自说自话就将金灵腹中的胎儿打掉。
温沅却不理解为什么,明明自己是在保护大哥啊,“我只是想保护你……”
“我不需要!”温溪绝望大喊,“这种事都是我最后一个才知道,我不需要你们保护,我不是小孩子了,别再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做让我难堪的事情了行不行我的好妹妹!”
他还是第一次对温沅说这样让人伤心的话。
温沅杵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过来自己的心情。
望着已经走远的哥哥,温沅决定不再管王府的任何事情,但有一件事还是需要她去解决的。
来到采香阁,温沅的气势吓退了不少正准备进来寻花问柳的男人。
老鸨子躲在楼上不敢出来,温沅叫来了人守住门口,“今天你不出来,我就让你天天开不了张。”
试问公主府的人守在这门口,谁还敢进来寻欢作乐。
老鸨子最后还是逼不得已从楼上走了下来,“哎哟晅阳公主您这是干嘛啊,这么大阵仗。”
她扭着短胖的腰肢下了楼,刚到温沅身边就又被隼压着回到了楼上。
楼下在其他暗卫的要求下继续歌舞升平,为的就是用这些嘈杂的声音来掩盖一会儿楼上会发出的声音。
“我是不是说过,此事若是透露出去半个字,会赏你一盆金水?”温沅手里把玩着一锭金子。
“可惜真金不怕火炼,这样的地方我也无法将这些黄金熔化,但是……赏你一盆滚烫的热水还是可以的。”说完她眼神示意了一下春花。
春花从采香阁的厨房拿来了木炭炭盆,还提了一壶水来。
老鸨子见她来真的,连忙求饶,“不不不,晅阳公主,你也没有证据就是我说的啊。”
“这件事除了那个大夫就只有你知道,还能是谁说的?”
“那你怎么不去怀疑那个大夫呢偏来怀疑我。”
温沅心想这女人还不笨,还知道把锅甩给别人,“他在我府中好吃好喝的研究医术,可没心思管这些事。”
老鸨子怎么也想不到温沅会把他给收编了啊,“还不肯说?”
“我……我就是那日……头牌给了我一个镯子来打听这件事,我就顺嘴说出去了,谁知道那丫头也不是个省心的,转头就给客人说了……”老鸨子老实交代,时刻注意着春花手上的热水。
采香阁最近新晋的头牌温沅知道是谁,可她现在无心管这个人,注意力全在老鸨子身上,“行,你也算是诚实了。”
老鸨子还以为她要放过自己了,可没想到温沅话锋一转,“不过,你违反了我们的约定,还是得受罚,毕竟我给了你那么多金子封口。”
温沅一声令下,春花将滚烫的热水从老鸨子头上淋下,“啊——啊——”痛苦凄厉的惨叫声从楼上传到下面。
极具穿透性的声音让歌舞乐声停了下来,“妈妈怎么叫得这般凄惨,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头牌猛然想到前不久自己听说的那件事,“我先走了,谁问起我来都说没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