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没有人报官吗?”
张管家痛心疾首,“自然是有的,可梁郡守与上面的人勾结,官官相护,就算报了也被压下来……他的儿子梁超还会带人去报复人家。”
这时候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紧蹙着眉头生生从眼里憋出几滴眼泪,“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梁超看上了一个已经有了丈夫的女人,那女人年纪不大,当时还挺着个大肚子……”
甚至连孕妇都不放过吗?温沅在一旁听得犹如针扎一般,“然后呢?接下来呢……”
“他抢走了那个女人,将她带到自己购置的房子里,那房子的地下有密室,至于是怎么凌虐那个孕妇的,草民没有看见实在不能细说过程,但为梁超犯下的罪处理时,我看到……”
他不忍心再说下去,就因为这件事,张管家甚至患上了严重的失眠,日日夜夜都受此折磨。
温沅大概能猜到一点,但他还是让张管家说了出来,因为只有他说出来才有可信度,才会让众人信服。
“我看到那个孕妇的肚子都被剖开,里面的孩子已经不见了,剩下一些血淋淋的内脏在里面……女人死不瞑目,嘴张得大大的能塞下一个鹅蛋。女人死了后,他的男人上门闹过,然后就被梁郡守的手下给处理干净了……”
这里的处理干净,想必不用多说大家也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边上一位大人坐不住站起来就直接给了那梁超一脚,“你这个畜生啊!你这个畜生!”
这位大人年纪比较大了,一个没站稳差点就撅地上了。
“那个孕妇被他们丢在了乱葬岗,那地上,多半是些病死饿死的乞丐,所以没人会去那里寻找……自那女人死了以后,郡守府怪事不断,梁超一连病了半个月,是梁郡守见情况不对,请了大师来府上,那大师说郡守府怨气冲天,梁超会病这么久也是因为冤鬼缠身,当时那大师还说,有两个影子,一大一小,一直跟在他后面,吓得梁郡守请了不少风水先生和得道高僧来,现在郡守府正中央的那口井就是因为这件事凿的,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有了这口井后,府里再也没有发生过怪事了。”
这事听起来虽然诡异,但温沅相信,这种人就是恶有恶报。
但这世间不可能有鬼,否则这梁超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他一病那么久估计就是因为玩的女人太多了导致的。
“还有这种怪事,真是稀奇了,那那些女鬼怎么不把他杀了报仇,还是心理上过不去吧,亏心事做多了。”杜大人说的这话温沅很是认同。
不错,就是亏心事做多了。
张管家只要一张口那就是让人想都想不到的话,“这父子二人还会去到处搜罗美人献给那些当官的,所以他们才能这样一直逍遥法外。”
原来还有这档子事,温沅忍不住了,她彻底忍不住了,在公堂上竟然直接抓着梁超的头发狠狠往地上撞,“你这个禽兽,你这个没有人心的畜生,你简直枉为人!”
看她这发了狂的样子,梁郡守有心救自己的儿子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看着她踩在梁超的身上将他的额头不停撞向冰冷的地面。
最后还是隼拉住的温沅,“公主,一会儿给他弄死了可不好办了,咱们听听大人们如何宣判吧。”
这还用如何宣判,剥了他的皮,将他做成人彘都不解气!
“梁超,梁仁,你们可要辩驳?”为了公平公正,杜大人还是走程序问了他们二人。
但现在这父子二人已经完全丧失了对活着的期望,梁超失魂落魄地摇摇头,“没有了……”
他自知死期将至,“大人快些宣判吧,只望给我个痛快。”
痛快?那是不可能的,“好,既然你已经放弃了,那本官现在宣判,梁超所犯罪行恶劣,剥皮示众,即刻行刑!”
一听是活剥自己的皮,梁超怕了,他跪在地上不停给在场的各位磕头,“不要剥皮不要剥皮!求求你们了,让我自己死了吧,毒酒白绫还是砍头都可以啊!不要剥皮!我求你们了!”
他如此害怕正是因为剥皮之刑极度残忍,“那你凌虐那些女子的时候,可有想过她们的害怕与痛苦?可曾听过她们的呼喊与求救,你活该啊。”
父子二人皆被带到了城外,衙门里的衙役们围成一个圈,将观刑的百姓们隔离开,杜大人就是要让全城的百姓都看着,看着这作恶多端的梁超是怎么死的。
两个温沅府上的暗卫将松软的泥土挖开,把梁超埋在了里面只留下一颗脑袋。
紧接着就是有经验的老师傅上来将他的头发全部剃光,很快就只留下了一颗光溜溜的脑袋。
随后那老师傅就用娴熟的手法剥开了梁超的头皮,整个郊外仿佛都充斥了男人在剧烈疼痛下发出的嘶喊声。
很快男人的头皮被剥开,紧随其后的就是大半桶水银。
水银顺着男人的血管缓缓往下流,周围的百姓无一不在叫好,只有梁郡守在失声痛哭,“儿啊!我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