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没说完话,龚文局就装作不经意地摔碎了自己的酒杯,“哎哟,害得劳烦你给我换个杯子了。”
“没事,我这里杯子多,随你摔。”
在男人去拿杯子的这段时间,龚文局特意给温沅说了些事情,“他生意不如我好就到处诋毁我,一会儿他说什么你就听听好了,别当真。”
“自然,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
温沅说话间还将手搭在了龚文局的手背上,“你放心。”
这话仿佛给龚文局吃了颗定心丸,“好。”他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温沅搭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这让温沅差点没忍住直接抽出来。
半晌老板拿着一个新的酒杯回来了,刚一坐下就开始数落龚文局,“你是不知道他平日里有多抠门啊,今天能带你来我这儿喝白鹤酒,一定是最近没少骗别人钱。”
男人说话的神态语气怎么看怎么听都是在开玩笑,可温沅却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几分认真,想必这也是在提醒她小心眼前这个龚文局。
可温沅偏不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一脸崇拜地看向了龚文局,“这是持家啊,真不错……而且,如果他真的骗了人的钱财,怎么官府不管呢?难不成……”
她故意用手帕捂住了鼻子,“难不成这飞鸟城的官府如此无能?”
“欸!这话可不能乱说!”老板小声地制止温沅。
“对了,刚才咱们说到他第一任妻子的事情,这你知道吗?他告没告诉你他以前有妻子?”
看得出男人是故意这么问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龚文局下不来台。
可温沅依旧一脸崇拜丝毫不在意身前老板的话。
龚文局见状给对方投去了一个挑衅的表情,“你不如说下去,我和我这第一任妻子如何了。”
意识到龚文局已经给这个女人洗脑了,陈老板心中愤懑,但也只能将这个故事说出来,能提醒一个是一个,总不能让模样这么漂亮的姑娘身陷囹圄吧。
“咱们这位龚老板的第一任妻子啊,家世雄厚,模样也清秀,就是脑子不太行,竟然看上了他这么一个男人。”
陈老板吞完了一整杯酒后继续道:“他啊,当时就是个穷酸的落魄商摊贩,靠卖点猪血粥为生,谁知道有一天在路边摆摊的时候被收税的官兵欺负,正好被他第一任妻子胡小姐出手救了起来,还掏银子给他补足了落地税。”
“胡小姐是咱们这有名的大善人,所以当时大伙也没在意,可是过了不久,就突然传出了胡小姐要成亲的消息,大伙一打听,新郎竟然是一个没房没田的小摊贩,这下可彻底炸了锅了。”
温沅在老板说话的间隙看向了自己身边的龚文局,只见男人脸上汗珠黄豆一般大小,看来是很紧张这件事了。
对面的人没有停的打算,“后来咱们才知道,原来是这位龚老板啊,连天连夜地去胡家给那胡小姐送猪血粥,打着谢恩的幌子,其实就是看上了胡小姐。我相信他一开始真的爱过胡小姐,可后来呢,胡小姐不顾家人嫁给他以后过得不如从前滋润,容颜也不似以往艳丽,每日跟着他出来卖猪血粥,风吹日晒,身体和样貌都大不如前,这时候的他对胡小姐还有几分爱意?”
不知为何,温沅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酒楼的老板看上去对这件事很不满的样子……
她本想问点什么,但对方让她别打岔,继续说着:“后来,胡小姐有了身孕,可龚老板赚的那几个子儿根本不够养活她娘俩。所以胡小姐就变卖了自己的嫁妆,一边养活自己,一边支撑他做生意的开销。”
“再后来,胡小姐肚子一天一天大了起来,咱们的龚老板又打着想让她和未出世的孩子过上好日子的名号,要走了胡小姐所有的银子去做生意,就连胡小姐祖传的玉镯都变卖了,生意确实是做起来了,可是刚赚了银子开下酒楼没多久,胡小姐就死在了一场大病中,就连腹中的孩子也未能保下……”
如果真是这样,那些龚文局也太不是东西了……
“后来胡家派人去调查,发现胡小姐是长期没有摄入营养导致身体出现了不少的问题,加之怀孕后母体供给不了孩子那么多的营养,这才让她的身体被拖垮,可她的嫁妆明明不少了,都是这位龚老板,顾着自己做生意,不管家中的孕妻,这才完成了一尸两命的结果。”
道理温沅都懂,可怎么这人说着自己先哭了起来啊……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知道你恨我,可她最终选择的是我而不是你,光凭这点,你就处处矮我一头。”
“当初若不是你横插一脚,她怎么可能会毁掉与我的婚约嫁给你,如果不是因为嫁给了你,她又怎么会过得这么苦,这么早就命丧黄泉!还不都是你,你没能力给她幸福却偏要承担起她的一生……”
现在温沅听明白了,敢情这俩还是情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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