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温沅发现,自从那晚秋月自焚之后,她的女儿好像就赖上自己了。
“你别赖在公主府不走,小姐没有收留你的打算。”春花看着每日都来公主府的女孩儿没好气地道。
谁知这女孩儿比她娘当时还要厚脸皮,赖在公主府就不走了,“我现在爹没了娘也没了,我只能来这里,反正你们不收我我就一直赖在这里,我就不走了。”
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春花朝她翻了个白眼,正是趁她无语的这段功夫小女孩儿仗着自己身形瘦小顺利溜进了公主府里,“哎呀没想到这里面这么大啊。”
只可惜她刚一进来就被公主府里的侍卫抓住了,“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跑啊,怎么不继续跑了,我说过了,我家小姐没兴趣见你。”春花看了一眼那两个侍卫,对他们投去了一个眼神示意,“扔出去。”
当天晚上她和温沅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感慨,“从来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小姐你可不能心软啊,她怎么能住进咱们公主府来啊,那么一个白眼狼。”
是啊……那么一个白眼狼,是绝对不允许放进府里的,温沅点着头没有说话。
谁能想第二天这孩子又来了,来就来吧,还带来了三个说书的,这三个人收了她的银子听她的吩咐坐在公主府外大声讲出了女孩儿的故事。
可这故事却是真假参半的,不能说都是她胡编乱造出来的,但也不全都是真的。
温沅在里面听得牙痒痒,这孩子居然跟那些说书的将自己描述成了一个用人朝前不能人朝后、卸磨杀驴的人。
“够了,都给我离我的公主府远远的。”三个说书先生被气势汹汹的温沅吓得够呛,收好自己的小板凳就跑了。
而那女孩儿却一脸得意地望着温沅,流露出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表情来,“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怎么?你很怕我吗?”
“不是怕你,而是觉得没必要和你这种小孩子计较。”温沅怎么也想不明白,女孩儿的年纪并不大,怎么这么市侩奸诈,该不会都是跟她爹学的吧。
可孩子毕竟是孩子嘛,她并不能猜到温沅此时此刻的心中想法。
也不知在背后摸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后她拿出了那个从家中灰堆里找的陶瓷罐子,“这里面有你的东西。”
温沅看到陶瓷罐子的瞬间眼睛就亮了,她认得这个东西,这是她当初送给秋月的,没想到竟然在女孩儿这里。
她将那罐子拿在手中正准备打开,却看到了女孩儿阴险的表情,这让温沅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正是她这细微的动作上女孩儿开始紧张起来,她说话时的声音都是发抖的,“你怎么不打开了?难道你不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吗?”
“好啊,那就打开。”温沅说这话的时候暗中在自己周围布下了一层结界,但小女孩儿却不知道。
眼见温沅打开了罐子却没有任何反应,女孩儿开始怀疑起里面的东西还在不在,不应该啊,自己明明其实放进去了的。
她却不知道温沅在罐子打开的一瞬间就将那东西用妖力挥散了,“你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总喜欢整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什么歪门邪道?那里面明明装着我准备送你的东西,现在却不见了,一定是有人掉了包。”
可就算她现在这么说温沅也不会再相信她一个字。
她不耐烦地敲着罐子,“你到底想怎么样?没完没了不论是谁都会烦的,如果你来是想要一些好处,那没问题,我可以看在秋月曾经服侍过我的份上帮你一把,但如果你是想赖在公主府,那你的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我这里不收闲人。”
听到温沅愿意给自己好处,女孩儿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行,那我要黄金白银各五百两。”
胃口还真是不小,温沅冷眼看着跟个小红薯似的她,“是不是给了你这些,你就不会再出现在公主府了?”
女孩儿疯狂点头。
“行,那我就满足你。”她低头在自己的空间手镯里找到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然后又装了一盘金子给她。
顺便丢给了她一块破麻布,“包上吧,财不外露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女孩儿怎么可能不懂,只是温沅看她想要拿动这五百两的黄金实在够呛,温沅干脆给她换成了金票,“行了,拿去吧,去钱庄就可以取出来了。”
看着她高高兴兴地离开,温沅松了一口气,今日她才意识到,原来这小无赖可比大无赖无赖多了,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打发走了那就没必要再想那么多了。
女孩儿刚一出门就有人盯上了她,“哥几个,我观察好些日子,这女孩儿像是来找晅阳公主讨债的,看她这样子想必是已经要到手了,你说咱们要不要给她抢了?”
说着其中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男人就要动手,其他人立马拦住了他,“别急,咱们再观察一下情况,再说了,真想把她的信息弄到手也不能咱们出面。”
“这话是什么意思?”其他人并不懂他的话。
“看她两袖轻轻的样子,想必是拿到了银票,银票只能在钱庄里用,可钱庄那些老板和打手哪个是吃素的,过目不忘的本事如果咱们露面了一定会被记住,到时候女孩儿一报官,不就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