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又如何?
皇帝将其喊至金陵,骂一顿,终究也没任何处置。
上行下效,费聚如此,费强自然也跟着学,在金陵里也算得上是纨绔子弟,加上其身份确实特殊,谁也不敢招惹。
只是,张遇林没其他法子,只能硬着头皮:“顾正臣如何且不说,但这状纸,应天府接了。还请管家转知平凉侯,应天府也是迫于无奈,不得已而为之。”
费六豁然站了起来,指着张遇林的鼻子骂道:“张遇林,给你脸还不要了是吗?平凉侯让你不接状纸,是为了你全家都好,你如此不知好歹,就不怕遭来横祸吗?”
张遇林气得不轻,自己是应天府府尹,可不是外地的四品知府,而是正三品衔,这在“没有一品”的朝堂之上,算得上大官了!
可如今呢,竟被一个小小的管家,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东西指着鼻子骂!
张遇林看着嚣张的费六,终忍住了,低着头受教,然后说:“还是那句话,应天府衙着实是迫不得已,还请转知侯爷体谅则个。”
费六见张遇林不打算撤了状纸,哼了一声:“罢了,明日堂审,侯爷也想看看是谁要欺负少爷!若有半点判决不公,侯爷不介意拆了府衙!”
张遇林看着要走的费六,还没来得及提醒,费六已经命人抬走银两了……
刚吃过晚饭,下人再来禀告:“监察御史严钝拜访。”
张遇林看着窗外天色已黑,这个时候登门而来,想来是带着特定目的吧。
书房。
严钝一袭朴素衣裳,并没有着官服,见左右无人,便对张遇林直言:“上面有话,想尽办法,将顾正臣判刑,最好是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张遇林眉头一挑:“严御史,你所谓的上面,指的是?”
严钝伸出手,蘸了茶水,在桌上一笔一划写了个“宁”字,然后倒下茶水,将字毁去,从袖子里拿出一份文书,递了过去:“如何做,就要看张府尹的安排了。”
张遇林接过文书,翻开看去,不由地深吸一口冷气。
娘啊,这陈宁是想要让顾正臣的命啊,什么句容公开贪腐,什么句容召民为奴,甚至将句容三大院中的匠作院直接说成了死士院,还说顾正臣放走了几个张士诚的残部,这就是有二心了……
我的乖乖,这御史杀人全靠一张嘴啊。
只是,我的陈宁陈御史大夫,应天府审的是费强砸打白糖店铺、殴打伙计与掌柜,强抢民女之事,你把这些东西抖出来,到底是让我审费强,还是让我审顾正臣?
严钝起身,行礼道:“这件事,中书省里也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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