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盈盈细声软语的说着话,周围的人除了绿药,都在看热闹。
汪挽刚入府一日,这府里的下人就拿她不当回事,嘴上说着恭敬的话,心里就等着看热闹呢。
黄盈盈除了出身不行,别的挑不出毛病,要是有朝一日能够爬上沈相的床,就没这草包夫人什么事情了。
园子里一下安静了很多,汪挽微微一笑,示意她们继续跳舞。
清晨的阳光正暖洋洋的照射着漂亮的园子,汪挽本打算不理会黄盈盈几人,继续欣赏美景。
谁知刚转身没走出两步,忽然有个女子跑了过来,汪挽对她印象不深刻,想来是众多舞者中的一个。
女孩脸色难堪,对汪挽说话丝毫不客气。
“夫人,请你改日再观赏园子,今日大家都在练习,夫人在这里会分心。”
绿药听见,当即维护夫人,呵斥道。
“大胆奴才,竟敢这样跟夫人说话,整个丞相府都是夫人的,你算什么东西?”
汪挽摆摆手,示意绿药住口。
“分心?你们本就是表演给别人看的,既然有人就会分心,那还怎么表演给别人看。”
简单的一句话,问的小姑娘哑然。
是啊!自相矛盾,跳舞本就是给别人看的,有人就跳不了,这是什么狗屁毛病。
绿药佩服地看着夫人,点头如捣蒜。
“这这这......”
小姑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能绞尽脑汁试图压制汪挽。
“这是丞相大人吩咐的,任何人都不能来园子里打扰黄宫主排舞。”
这个园子里是不是每个人都要借着丞相的名讳横行霸道。
汪挽听的都有些发笑,小小的下人一个个这是要骑到她的头上去了。
“既然是丞相的意思,那就不打扰了,毕竟耽误了你们跳舞,丞相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汪挽退一步,对方不仅没有敬重,反而是得寸进尺的表情。
看到汪挽真的走了,黄盈盈一行人扯着嘴角笑道:“宫主,这新夫人不过如此,果然是个软柿子,不过拿出丞相大人,就吓成这样,看来也是个傀儡夫人,沈相根本就不喜欢她。”
“我看沈相对咱们宫主比对她的态度好多了,以后咱们宫主才是这府里真正的女主人。”
“好了,别说了。”
听完了好话,黄盈盈轻声制止道:“夫人就是夫人,我不过是个下人,以后这样的话不可再说。”
其余的女子听话地点头,不再说什么,黄盈盈看着汪挽单薄的背影,眸色深沉。
回到房中的汪挽睡了个回笼觉,这一觉就睡到了午后,晌午饭都没吃。
绿药见夫人睡的熟,忍住没叫醒,谁知再叫的时候,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沈欲上朝回来了,见绿药进屋,伸手抵住嘴唇做了个嘘的手势。
绿药退下之后,沈欲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酣睡的正甜。
他起身坐在几案旁拿出一张纸,细细端详着上面的字符,不知道约莫过了多久,汪挽终于醒了。
“大人?”
汪挽柔了柔眼睛,看到沈欲,立刻起身。
沈欲却不急着理他,将手上刚看完的信纸平铺在桌案上。
“你整日不出门,谢砚那小子都快把我这相府的墙头拆了。”
汪挽一日不出去,都快忘了谢砚这个人。
“他又在外面狗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