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茹一副自我检讨的样子,旁边终于有人忍不住对皇后喊了一声。
“娘娘名查,根本就不是这样,是汪挽走路不小心撞到了谢夫人,把人撞倒了还不承认。”
皇后娘娘看了一眼柳湘茹:“是这样的吗?”
柳湘茹只顾着低头啜泣,并不言语。
“你说。”皇后对着汪挽道:“到底是不是你撞?”
汪挽摇头:“不是。”
人群中那道女子的声音又响起:“娘娘,就是她撞的,丞相夫人不敢承认罢了。”
“本宫有问你吗?”
皇后凌厉的眼神剜了一眼多嘴的女子,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谢夫人,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不是丞相夫人绊的你?”
柳湘茹微微点头:“是,娘娘。”
“那你刚刚为什么说不是?”
“臣妇畏惧相府之权,不敢惹丞相夫人不痛快。”
皇后听了柳湘茹的说辞之后,勾了勾红唇。
“不怕,有本宫在,别人奈何不了你。”
有了皇后撑腰,柳湘茹更有底气了。
“谢皇后娘娘体恤臣女。”
黄后娘娘安抚好柳湘茹的情绪,又对汪挽道。
“丞相夫人还要什么要说的吗?”
汪挽不卑不亢:“娘娘,臣妇有一事禀报。”
娘娘:“说。”
“谢夫人明明是自己采花不小心摔倒的,却想要冤枉臣妇,娘娘明察。”
“仔细说说。”
汪挽走到柳湘茹面前,从她袖口里拿出一朵粉色袖珍荷,对着众人道。
“这朵花便是证据。”
汪挽指着柳湘茹身边的湖水道:“大家看,湖边一朵袖珍荷没了花头,只剩径和叶,就是谢夫人採的这朵花。”
柳湘茹早做好了打算:“回禀娘娘,臣妾确实采了花,只是想回去栽种,娘娘也允许大家采摘的,只要不大量采,臣女只采了一朵。”
皇后娘娘点头:“谢夫人说的对,本宫确实允许采个一两朵,不打紧。”
汪挽继续举着手中的荷花道:“这便没错了,臣女并不是指责谢夫人采花,只是谢夫人采的花恰逢蜜蜂授粉,她被遮的痛了,慌忙之中才摔倒。”
“又碰巧臣妇经过,谢夫人便嫁祸臣妇,冤枉啊娘娘。”
皇后娘娘听的来了精神:“你可有证据?”
汪挽走过去抬起柳湘茹的一只手。
“娘娘你看,这就是证据。”
柳湘茹的手腕处还残留着一直没取出来的蜜蜂刺,又红又肿。
“娘娘单凭本人一面之辞应该不信,臣女觉得可以问一位宫中的人,也好证明臣妇所言不假。”
皇后娘娘:“谁能证明?”
“她。”
汪挽指着一位作画的女子:“臣女一来便看到那位宫女在作画,正是谢夫人摔倒的方向,想必也看到了谢夫人的摔倒真相。”
皇后娘娘这才想起,她每年举办赏花宴,都会请些宫中的画师,分散在四处作画,为的是留下这繁华的美景。
这些人既不是柳湘茹的人,也不是汪挽的人,而是宫中的人,言语自然公道一些。
得到皇后娘娘准许,一名作画的宫女上前道。
“回禀娘娘,奴婢一直在画谢夫人手中的花,奈何画到一半被谢夫人摘下来,亲眼看着她因为花上面的蜜蜂差点掉入湖中,好在谢夫人身子灵活换了个方向,这才没掉入湖中,只是恰好碰到了刚刚走来的沈夫人,接着就是大家看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