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一天,我实在忍不住的想要知道将会发生什么,那种被亲妈排除在秘密之外的感觉特别不好。
于是,过去问大哥知道不知道家里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因为母上们的密谋频率明显增多,脸上的姨母笑也越发的瘆人。
结果正站在写字台前一手背后一手执笔挥毫的魏老师眉目持重,巍然不动如泰山,只用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爱密谋什么就密谋什么呗,反正不可能把我们卖掉就是了。”
我有火发不出的想了又想,竟然越想越觉得有理,于是也就算了。
除夕的年夜饭,魏兰两家七口人,一个不少的坐在我家餐厅里。
我不觉有些恍惚。
这样的场景,多少年没见过了呢?七年,还是八年?
是自打那年中秋以后吧,便再没有一次真心实意的团聚过。
人还是那几个人,似乎除了时光,一切都没有改变。
然而,所有的一切,终归还是变了,不仅容颜,还有心境。
这顿年夜饭吃的说高兴也高兴,说沉重也沉重。
因为过往的一切,所有人都不会遗忘,只是在刻意遗忘。
我们背着那些过往,快乐的、痛苦的、忧伤的、期待的,努力前行。
饭到尾声,我突然想起件事,“海蓝呢,海蓝没有过来吗?”
美娜阿姨和我妈相视一眼,神秘的笑笑,“她有重要的事要做。”
两位年近半百的老人家,要不要时刻玩神秘,顾及下别人的感受好吧。
冬季的白天比较短,吃过年夜饭,天色已经黑透。
外边有成串的鞭炮声,还有孩子们跑闹玩耍的欢快笑声。
我坐在沙发上准备饭后水果,大哥看了眼手机,突然站起身,推开家门出去了。
没有任何交待的转身就走,不是大哥性格。
我纳闷的问大家他去干嘛,怎么都不说一声。
魏清风嗤笑着说,“神经病呗,不用管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你才神经病呢,诅咒亲生哥哥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果然,魏清风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吞了一万根针还要难看。
该,谁让他说大哥不好来着。
我摞下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就要追出去,结果被我妈半路截糊,拎着我进了我的卧室,严肃的和我谈关于唐风设计方面的问题。
终于没能逃脱被拎的命运,但突然过问工作上的事,不免有点忐忑。
爸妈从来没有干涉过我工作方面的事,突然的关心,让我无所适从,一头雾水的有问必答。
和妈妈汇报工作的当口,客厅里似乎有点乱,我几次想要出去看看怎么了,都被妈妈强势的按住,继续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
我发现我妈在强压着激动的情绪,忍不住的胡乱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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