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么厉害!”阿天的眼神中满是羡慕,“堂主,赶紧详细说说。”
徐坤得意的昂起头,“棋局上,那人下了好几手无理手,彻底搅乱棋盘,让依兰花魁陷入苦想,后来又即兴赋诗,以雪为结尾。”
他长叹一声,“千山鸟飞尽,万迹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首诗一出,将震撼了整个京都,评价太高了!真是才华横溢!”
他继续说道,“这首五言绝句的诗词,如此精彩,恐怕京都学院的那些文人雅士有段时间抬不起头了,还有在棋盘上杀的花魁丢盔弃甲,更让翰林院的颜面无存,要知道这花魁对过很多国手,胜多负少,”
“被这人逮着杀,实在让人唏嘘!”
阿天听得是心潮澎湃,幻想着自己就是那人,也在白鹿楼内大放异彩,“这人太厉害了!京都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人了。”
而一旁的李怀运听的多少有些尴尬,毕竟昨天,没有对方说的那么的神。
徐坤淡淡笑了一声,“自古英雄出少年,那人年纪很轻,知道的人少也不奇怪,要是我年轻的时候,膝盖没有受伤,再加紧多读圣贤书,学学棋艺,相信那时候文坛就有我的一席之地!。”
阿天嘴角抽动,显然被徐坤的这番话逗笑了,还膝盖受伤呢!还年轻呢!大字都不是的识得几个。
这一路上,李怀运神情平淡,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们两人的讨论,也没法插嘴,毕竟,两人说的就是他自己。
虽经历过一切,可听到徐坤口中的自己,加上那些做的事,他就有点绷不住了,似乎什么事情经过众人一传,很多都添油加醋。
李怀运也在想,自己根本不记得,有没有做过那些事,这些人说的好像现场直播一样。。
有人说他在下棋的时候,就对花魁动手动脚,还在赋诗的时候,摸了花魁的翘臀,更离谱的事,在那顶楼力战俩花魁,将床弄塌,居然没有停止,直接就地继续!
这特么都是什么人传的,这么离谱,李怀运只能捂着脑袋,尝试平复自己的心情。
徐堂主在前面跟阿天聊的不亦乐乎,两人都有了同样的兴趣点,因此特别有话说。
而阿天这次完全就不嫌弃徐坤的废话。
当他们来到斩妖司的会议大厅外,这才停止了交谈,让看守的人进去通报。
过了一会,徐坤就带着他们俩走进了大厅,然后抱拳向着坐在中间的司政,以及其他舵主行礼。
当然这次还是少了千机阁,但金刚阁的王兴,王舵主正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此人面相凶狠,满脸的络腮胡,身上的肌肉遒劲有力,而且体毛也相当旺盛。
他的身体轮廓和外貌,比较接近外域的族人,这个舵主的武学进阶已入合道境,正准备踏入金刚境。
秦罡抬起手看了一眼下方流云堂的三人,开口说道,“来了!”
他端着茶杯,看了一眼三位舵主,“昨晚在白鹿楼,已经抓到了妖物,并且掌握了一些线索。”
王兴忽然的咧嘴大声笑道,“昨晚回来的晚,不过,白鹿楼的那个事情,我倒是略有耳闻。好像是那个风信楼在卫河,弄了个什么灯会嘛,还有花魁在楼内献艺,可惜啊!没能过去看看。”
他大声说道,“据说,有人在那里,跟那个叫依兰的花魁下了一局棋,将那女人杀的片甲不留,还闲庭信步的做了首诗!”
袁修靠在椅子上,手指在剑鞘上摸索,“江雪这首诗对吗?”
“呦!闷葫芦,你昨晚也去那里了?”
“没兴趣,今一大早,堂主禀告,才知此事,”
袁修将目光望向了正在下方站着的李怀运,其实一大早听到这诗,他就怀疑会不会是这人所作,但一想到,这家伙根本不会下棋,也就打消了猜测。
“那家伙的诗才确实一绝!”王兴略微兴奋的,拍了拍椅子扶手,“尤其是那最后一句,独钓寒江雪。”
他看了一眼铁画阁的刘平中,平日里这个家伙最喜欢这类诗词,今天好像没什么动静,着实让他感到奇怪。
“喂!你这人平时不就好这口,这次什么也不知道?”
刘平中也端起茶,用盖子轻轻的碰了一下茶杯,笑而不语,脸上的神色满是不屑。
“我估计,你肯定是嫉妒这人的诗才了!”
王兴转向了秦罡,问道,“司政应该知道这事吧?”
秦罡扬了扬嘴角,微笑的反问,“你说呢?”
“棋局内,那落子的思路,诡异莫测,而那首江雪也写得着实精彩,许久没见过,这等人才了。”
王兴抬起手,“司政,我准备去招那人来斩妖司,你没意见吧?”
刘平中对到这话,无奈的摇着头,惋惜的说道,“你没机会了!”
“怎么,你暗地里先行一步了?”
“我倒是想!还的问问闷葫芦放不放人!”
袁修听到这话。猛地将目光望向了李怀运,他再也难以掩饰内心的兴奋,直接笑了一声,真是这小子!
“不放!”他用坚定的口吻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