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宴对陆九卿可没留手,完全称得上是暴力。陆九卿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到处都留着青紫,看起来颇为可怖。
陈鸢咬着牙:“唐修宴干的?”
夏萤:“除了他还能有谁?”
陈鸢二话没说,拔出靴子里的匕首就往外走:“我这就去宰了他。”
陆九卿皱了皱眉,沉声说:“回来。”
陈鸢扭头看向陆九卿,沉声道:“我不怕死,我宰了他,大不了给他赔命。”
陆九卿闭了闭眼,用很轻的声音说:“你给他赔命,他也配吗?”
“阿鸢,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想让我连唯一的亲人也失去吗?”
陈鸢霎时间僵立在原地。
她想起对陆九卿态度奇怪的忠勇侯,想起那个只会念经的侯夫人,想起何氏那个只会撒泼的生母,想起她那些冷漠的兄弟姊妹……陈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匕首放了回去。
姐姐身边再无一个真心之人,她不能留她孤零零一人在这个世上。
回到浴桶边,伸手给陆九卿擦洗,忍着鼻尖的酸涩,陈鸢轻声说:“我迟早亲手宰了他。”
陆九卿不言,只伸手在陈鸢的手背上拍了拍。
这一晚,陈鸢哪里也没去,非要守在陆九卿的身边。陆九卿无奈,只能将人唤上床,两人一块儿裹着被子睡了。
她这一遭,将陈鸢吓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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