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前些年闹了灾荒,他还送了粮食过来分给没饭吃的大家伙……”
不知道是谁说起来江海的好事来,记起来的百姓们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为江海鸣不平。
“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尔等愚民置喙?!”赵威生怕这现成的功绩跑了,命人将江海带了下去。
冷如月带着三个孩子混在人群之中,听完了整个全程。
“阿娘,这个江海真的像赵威说的那么坏吗?”林小草含糊不清地嚼着糖块,手被牵在哥哥的怀里。
方才县令命师爷列了足足十张罪状,痛斥江海的罪行。
冷如月抱着似乎因为匪徒的惊吓而变得十分粘人的小草,另一只手牵着林杰的:“小草,人有好有坏,也有时好时坏的。”不过江海的罪,确实没有县令所认为的那么重。
世间事并非非黑即白,冷如月也不想就简简单单的概括给孩子们听。
“阿娘,江叔叔对我很好的!你没来之前,天天都给我吃红烧肉!咱们救救他吧……”
小草窝在冷如月的怀里,听到江海被判死刑,整个人都恹恹的。
冷如月相信三个孩子的话,她在寨子里的时候确实没看见孩子们身上有一处淤伤。
“走,我先带你们回家,再想想办法,怎么救你江叔叔。”说到后面,冷如月声音变低,几乎是耳语。
在她怀里的小草听得清清楚楚,高兴地坐直身子:“真的?!阿娘最好了!”
审江海审了一个上午,冷如月下午来到了牢房。
“县令说了,谁都不许见!”守门的衙役听说是去看江海,头也不抬地就拒绝了冷如月。
冷如月只得又去找县令。
听说是冷如月来了,县令犹豫再三,还是放了人进来。
“江海曾经绑架了你的儿子,为了你的孩子,你也要替他求情不成?”县令眯着一双三角眼,眼神中闪烁着疑惑好奇的光。
“赵威明鉴,江海确实罪不至死,还曾经帮助百姓,功过相抵也该从轻发落的是。”冷如月不卑不亢地朝他行了一礼:“虽说他绑架我儿,但也只是为财,并未伤他分毫……”
一番言来语去,县令败下阵来,徒劳地挥了挥袖子:“你啊,也别白费这个口舌,上头说了,江海为祸多年,既然好不容易抓住了,自然是要处死,才能震慑其他匪徒!”
“好吧,看来此人是不得不死了。”冷如月有些遗憾地说道。
“……没错,不得不死。”
冷如月掀开自己挽了一路的篮子:“那民女可否替他求求情,换个不太痛苦的死法。”
“反正都是要死……”县令有些不耐烦地看向她,白花花的银子在篮子里异常显眼。
“……既然你如此心慈,那本官便念在他曾经造福乡里的份上,让他死得安详些吧!”县令咳嗽两声。
“多谢大人体恤民情!”冷如月微微一笑,将竹篮放在桌上:“民女这点金银花茶不成敬意,送给大人泡个茶润润喉。”
“咳咳,我这也是,为民着想。”赵威扬扬眉,努力控制住脸上的笑容。
“大人爱民如子,实乃百姓之福……”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赵威在冷如月的一声声恭维中迷失了自我,特地派师爷陪着冷如月,允许她亲自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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