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轻笑一声,支起下巴,懒懒地看向楚玦,话里带着喜意,道:“这么晚了,誉王殿下来干什么?”
楚玦道:“难道就许你叶小姐深夜入我王府,就不许本王半夜到访?”
沈长歌瞅了瞅四周,见没有人发现,“这要是被旁人看见了,我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楚玦:“你似乎很早之前就没有名声可言了。”
沈长歌脸色哀怨,不置可否,“你说得也对,我这叶家小姐的名声是不太好。”
楚玦已经走到沈长歌身边,他和衣躺在她身侧,然后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要不是你那弟弟一直在外面盯着,我早就进来了。”
沈长歌偏头看向楚玦,问道:“你是说叶澹?”
楚玦点点头,“叶澹这个小家伙,似乎对我很有敌意。”
沈长歌:“他对你有敌意也是正常的,谁让你给他的印象不好。”
楚玦十分委屈,“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把这小子打晕了,何必苦苦等到现在?”
“你可千万别动他。”沈长歌勾了勾楚玦的鼻梁,“叶家人就是这个性子,爱憎分明,叶澹不喜欢你,所以对你有敌意,但他没什么坏心思。”
楚玦的眼神十分宠溺,“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你的,不动他。”
沈长歌也环手抱住楚玦的腰身,她能透过衣衫感受到他的体肤,“你瘦了许多。”
她知道的,这一年里,他吃了很多苦。
楚玦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是慕珩,还是现在的楚玦,他总是习惯一个人承受所有的一切。
楚玦将下巴轻轻抵在沈长歌的肩头上,并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温柔地说了句:“睡吧,长歌。”
沈长歌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了,每一次夜里,都会重复上演那些恐怖的场景,只有在楚玦的怀里,她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
翌日清晨。
沈长歌醒过来的时候,楚玦已经不见了。
这时候,春花从外面走进来。“小姐,奴婢服侍你洗漱吧。”
沈长歌道:“今日练兵场上,有什么要事吗?”
春花:“今日比试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比不上你昨日和誉王那场,所以在奴婢眼里,都不算要事。”
沈长歌斟酌了一会,“既然是些小人物,那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春花小心翼翼打量沈长歌的表情,“听说誉王已经回皇城了,小姐你......”
沈长歌挑了挑眉,“春花,你刻意和我提及誉王,是不是......嗯?”
春花就是个直性子,藏不住了,“外面都在说誉王殿下对小姐你一见钟情,还说小姐你水性杨花、拈花惹草......”
沈长歌蹙着眉头,反问道:“竟然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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