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仁独自喝闷酒,根本无心理会林家那几个人。
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没把争夺储君之位放在心里,再或者说,他一直认为自己身为嫡子,会理所应当地成为太子,根本没把其他几个皇子当作竞争对手。
宴会上有不少世家小姐,其中不乏有攀龙附凤心思的人,正眼巴巴地盯着楚仁,毕竟在世人看来,楚仁是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皇子。
......
沈长歌本就喜欢饮酒,楚玦怕她喝醉了,将她桌子前面的酒全部换成了果酒。
楚玦道:“你尝尝这葡萄酒,据说还是西周那边过来的。”
沈长歌喜欢的酒是那种烈酒,仿佛一口下去,就回到了那年的大漠黄沙、快马长剑。
她略带嫌弃,道:“这葡萄酒喝着多没意思啊。”
楚玦凑过来,在沈长歌耳边低语,“你酒品一向不好,还是少喝点为好。”
沈长歌不服气,“我何时酒品不好了?”
楚玦眼角暗笑,"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都把我脖子挠伤了,现在还有道疤呢。”
沈长歌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这话有些许的暧昧啊!!!
“我先离开一趟,你听话,不要喝太多。”楚玦摸了摸沈长歌的头,然后起身往那堆达官贵族里走去。他的存在,永远都是最耀眼的光,无论他在何地。
那些官员们纷纷举杯向楚玦敬酒,说着一些阿谀奉承的话。
沈长歌看着楚玦的背影,突然间百感交集,她记忆中,楚玦不喜与人交谈,可现在的他,却能与那些人谈笑风生。
准确来说,自从在楚国重逢之后,楚玦就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慕珩了,他们是同一个人,却又有着差别。
沈长歌品尝着紫红的葡萄酒,觉得甚是无味,她对秋月道:“秋月,帮我拿一壶烈酒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秋月慢慢退出去。
......
因是晚上,灯火有些昏暗,秋月端着酒,一时没注意,撞到了一名男子。她低着头看男子的靴子,身份应该不低。
她忙赔礼道歉,“不好意思,是奴婢没端稳,冲撞了大人。”
谁知男子正是崔逢。
崔逢凝眸打量着秋月,心想,这不是那日怒斥他的丫头吗?
那日的她伶牙俐齿、今日的她却谨小慎微......还真是有趣。
崔逢道:“我记得你,你叫秋月,对么?”
秋月听见崔逢的声音,觉得有些耳熟,便慢慢抬起头来,“是你......崔大人?”
崔逢笑了笑,“你还记得我。”
秋月有些诧异,对于崔逢这样一个冷面的人来说,笑可是太难得了,她掏出手帕,擦拭着崔逢身上的酒渍,"崔大人,对不住,奴婢不是有心的。”
崔逢道:“我没怪你。”
秋月惋惜道:“这酒是要拿去给小姐的,谁知道全洒了,唉......”
崔逢:“你不担心弄脏了我的衣服,倒是担心你家小姐没有酒喝?”
秋月一时语塞,“这......夜里风凉,大人要不先去换身衣服吧?奴婢再去端一壶酒。”
“嗯。”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