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芊往门口一站。
背着个手踱步，像模像样的。
前面排队的，后面赶来的，目光齐齐集中到她身上。
反正要排队，闲着也是闲着，有热闹看，过得还快一点。
那一对夫妻。
被人看得尴尬。
男人把老婆拽到身后。
居高临下瞪着墨芊，神色极其狠厉，“你这女人，再胡说，我告你诽谤！我跟我老婆好好的，轮得到你指点！”
墨芊被凶了，也不恼。
她盯着男人裸露的眉骨印堂，慢声细语道，“你吃你老婆的，喝你老婆的，还想害你老婆？”
说着，她歪头看向男人身后的女人，“这位善人，你有病吗？摘下墨镜让我看看。再晚，我怕你就是死人了。”
“哎哟——”
墨芊这晦气话一出。
周围人哎呦声一片。
“你这小姑娘，怎么咒人死啊，大过年的，没见过这么晦气的！”
“就是，新年触霉头，今天刚初一！”
“小姑娘，你抽自己两巴掌吧，去去衰气！”
围观群众都看不下去了。
男人像得到了助力一样，立马附和，“我跟我老婆好得很，上个月才刚在医院检查身体，一切正常，这是哪里来的疯婆子，在这儿放屁！李管家，你不赶人，就让她在这儿闹事？”
男人叫骂着。
还喊李管家过来赶人。
那个刚才让墨芊排队的男人，闻声就往这边跑来。
墨芊趁着他还到。
赶紧朝女人喊话，“你无父无母，无儿无女，只有他这一个亲人！”
“你十几岁的时候，差点丢命，本来那之后，你财运爆棚，可是嫁给这男人，你的运势受阻，再难赚大钱！”
“还有你身边有小人，给你挖大坑那种，跟你亲如姐妹，背后捅你大刀！”
“对了，你——”
墨芊还要说。
李管家已经挡她面前了，“你是让我动手，还是自己离开！”
墨芊闻言，正要去巴拉他的脸。
让他走开。
没想到，女人说话了，“等等！”
女人颤抖着站出来，像被什么事震惊到了。
她一推李管家，站到墨芊面前，摘下自己的墨镜和口罩，声音哆嗦地问道，“你还能看出什么？”
女人这一摘掉装备，露出脸。
女人很漂亮，三十岁出头，只是脸色有些暗沉，连妆容都压不住。
见着这张脸，人群里发出数声“啊——”。
很多人认出了她。
这女人以前在网络上很有名气，是当年最早直播带货的那一批人，赚了个盆满钵满，后来听说找了个小白脸，从此就不在网络上活跃。
众人窃窃私语，聊着女人的往事。
可是，女人根本顾不得别人的眼光。
她直勾勾地盯着墨芊，像祈求什么保护一样。
墨芊看向女人。
半晌给了她七个字，“身边没一个好人。”
女人像心中想法被验证一样。
瞬间疯了。
她转身揪住男人的胳膊，抡着拳头，狠狠地往他身上砸。
“我终于知道，梦梦的三个孩子是谁的了，怪不得她不肯告诉我，孩子的爹是谁！”
“你还让他们认干爹干妈！那根本就是你儿子，你背着我，跟我闺蜜搞在一起，你们俩合起伙骗我！”
“你让我喝中药，她让我吃西药，都说是秘方，能怀孩子，其实你们俩根本就是想害死我！”
“畜生！你们都是畜生！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
女人完全顾不得脸面，撒泼一样地叫嚷。
眼泪把脸上的妆都冲花，流了两行黑水沟。
男人不停求饶，“老婆，她骗人的！我没有，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