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封爷爷。”
“你爷爷呢?”
“在后院呢。虽然被贬为庶民了,但每天还是在看兵书和舆图。”
封玄夜朗声一笑:“这老头子还以为自己是上将军呢?呵呵。”
杜蘅看到封玄夜起身,也跟着起身,带他去了后院。
又让桃笙准备晚饭,留封玄夜在家里吃饭。
……
次日一早,杜蘅正在酒坊忙着。
忽然就见元嘉、谢秋白带着一群人冲了过来,都是这次陪同东岐双秀渡江而来的门徒。
个个手里拿着长剑。
北齐文人的气质比较彪悍,相比之下大梁的文人就比较文弱了。
“怎么个意思?”杜蘅走到酒坊门口。
李碧莲带着鬼火跟了出来,手里抄着家伙,喝道:“你们有完没完?告诉你们,这可是广陵府的地盘,东都留守是我爹!”
“杜蘅,你将元夫子气的吐血,这笔账咱们是不是该算算了?”谢秋白铿然拔出了长剑。
李碧莲冷笑道:“他自己心眼小,被气吐血了怪谁?”
“你说谁心眼小呢?”谢秋白勃然大怒,一剑先朝李碧莲刺来。
李碧莲身后的鬼火,手里拿着一柄酒糟铲直接扑了上去。
谢秋白身子微斜,避开这一铲子,斜里一剑刺到鬼火肋下。
鬼火鲜血直流,但他也不吭声。
谢秋白再要出剑,杜蘅身形闪了过去。
砰!
一拳打在谢秋白的肩头。
谢秋白身子歪了出去。
其他东岐学派的门徒一拥而上,杜蘅冲入其中,赵管家见状,抓过鬼火手里的酒糟铲,也扑了过去。
赵管家以前是个军匠,但也是在军营中受过锻炼,面对三五个狂徒没什么问题。
毕竟除了元嘉和谢秋白之外,这些门徒虽然手里持剑,但其实剑术并不高超,只是性格比一般文人要硬一点而已。
“住手!”
杜仲忽然走了出来。
元嘉见状,急忙打了手势,让东岐学派的人都停了下来。
“敢问诸位是什么人?为何来我杜家撒野?”杜仲目光矍铄。
元嘉上前作揖:“足下就是杜家军的杜老将军吧?”
“我不是什么将军,只是一介草民,杜仲!”
“杜老爷子,是这样的,杜公子昨日一首诗将我一位老师气吐血了,如今他还躺在驿馆的病榻之上,我这些师兄弟们气不过,故此过来向杜公子讨个说法。”
杜仲站在门口的台阶之上,淡漠的扫视众人:“如果我是你们,就不会上门自取其辱,被一首诗气吐血了,说出去也不光彩,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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