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东山脸色苍白,他醒来的瞬间,只觉得头疼欲裂,看到谢云萧时,眼中顿然生出警惕之色,厉声问道:“你是谁?”
显然适才被难道元神控制身体,他是彻底处在昏迷状态的。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问你点东西!”谢云萧说道。
褚东山站起身来,眼中泛起凌厉之光,冷哼一声,一掌击向谢云萧而来。
显然适才他识海中发生的一切,他并不知道。
谢云萧衣袖轻轻抚动,一道浑厚的法则之力顿然卷出,轰的一声,褚东山如风吹落的黄叶一般倒飞出去。
褚东山眼中有惊骇之色,他下意识的,要冲向院门。
但他才迈出步子,却是发现根本就没法子走到大门边上,此时有一股力量,将他反弹回来。
谢云萧在阵法一道上造诣何其了得,在褚东山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他便已经在院子里面重新布置了一道阵法。
褚东山眼中满是惊恐之色,他大声叫道:“你······你是谁?你究竟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你问了两遍,但显然不会有答案,现在我只想你告诉我,那三十万两黄金在哪,住在你识海中的那道黑色元神又是谁?你们这般做,究竟有何目的?”谢云萧的声音响起,透着一股莫名的威压。
“你是二王子的人?”褚东山试探性地问道,目光不住闪烁。
谢云萧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心想,你要是能从甘家出去,那真真是好事。
可这家伙,显然是不会主动从甘家出去的。
“看来阁下还没有意识到,现在是我在主导一切!”谢云萧衣袖一抚,一道浑厚的力量涌出,将褚东山给击飞出去。
他适才的话语,已经试探出来,这褚东山非是无辜之辈,与那黑色元神,显然是一伙的。
如此,谢云萧自然也就没有必要顾忌什么。
感知到谢云萧那威严凌厉气息,褚东山心里面终于有了畏惧。
“你······你要做什么?”褚东山连连后退。
谢云萧淡淡说道:“我说过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三十万两黄金去哪了!”褚东山说道。
谢云萧道:“你与杜大人亲自将三十万两黄金送进去国库,按理说来,你是不可能知道三十万两黄金丢失了的,但你却知道了,而现在却说不知道黄金去哪了,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褚东山能感知到谢云萧释放出的凌厉气息,他心中的畏惧,又增加了几分。
“我真的不知道,全都是那道元神说的,一切都是他做的!”褚东山说道。
谢云萧闻言,不由皱起眉头。他看得出来,褚东山并没有说谎。
“是那道元神主导了一切?”谢云萧问。
褚东山连连点头,脸色甚是苍白。
谢云萧道:“那道元神是如何进入你识海的?”
“就是运送黄金进入国库的前天,我睡着之后,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一个人问我想不想升官!想不想做治粟内史,入朝堂谁不想升官?”褚东山说道。
谢云萧道:“所以你就答应让他进入你的识海?”
“不是我答应的,是他自己进来的,所有一切都是他做的,能够让我知道的,他便让我知道,不能让我知道的,他就让我的元神沉睡!”褚东山言语间透着委屈。
谢云萧叹息一声,本以为可以从褚东山这里得到些有用的东西,谁曾想到却是这般的。
“是吗?”谢云萧觉得,还是要对褚东山进行搜神。
褚东山神情瞬间凝固,谢云萧的元神,已经进入他的识海,不到片刻之间,他知道的一切,谢云萧也都知道了。
“果然什么都不知道!”谢云萧叹息一声。
褚东山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显然谢云萧的搜神,对褚东山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谢云萧转身离开院子,天亮之后,褚东山已然醒来,浑浑噩噩的,之前发生的一切,他似乎都忘记了。
甘棠进来院子,今日他感觉到褚东山的气息,与昨日相比,有极大的变化。
“褚大人,在下想问问,那三十万两黄金在什么地方?”甘棠说道。
褚东山闻言,只觉得一阵头疼,隐隐约约之间,他记得昨天晚上有个人进来院子,似乎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眼下他最是心慌的,是识海中的那道元神已经消失不见。
“甘公子莫非看上那三十万两黄金了?”褚东山毕竟在朝堂不是一日两日,他心里面虽然慌张,但还是能故作镇定。
甘棠轻笑一声:“褚大人说笑了,黄金是你的,我是怕有人找到黄金,那就麻烦了!”
“请甘公子放心,那批黄金,没有人能找到!”褚东山一脸自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