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昭王惊慌失措的样子,薛贵妃脸上嫌弃之色更重。
出了点儿事便自乱阵脚,心机手腕还差得远!
她深深敛眸,若有所思起来,“不过今日之事透着些古怪。”
昭王不过代替圣上给灾民施粥而已,赈济灾民的事并非昭王所为,何至于让百姓感激涕零。
最重要的是,这原本是她为太子量身定做的陷阱,可如今却转而落在了昭王头上,怎么会有如此凑巧的事?
“母妃,您怀疑有人陷害儿臣?”昭王似终于找到了宣泄情绪的出口,将恐惧与懊恼化为了憎怒,“是不是苏容那个病秧子?
他故意装病引我前去,想趁机陷害我是不是?”
薛贵妃一时也拿不准,为了避免走漏风声,她未与任何人透露此事,苏容便是机智若妖也不可能未卜先知,此事还需再行查验,以免让人钻了空子。
“此事再议,先别冲动行事。”
可此时昭王却已是怒火中烧,认定了罪魁祸首便是苏容,哪能听得下这些话。
他不去招惹苏容,那个病秧子倒是算计到他身上了,真是可恶!
这笔账他记下了!
……
东宫。
苏容披衣而坐,宽大的衣袍衬得他越发清瘦羸弱,但他看着对面男子目光却灿若星辰。
“宁王来此不怕被人怀疑?”
苏钰的神情是万年不改的清淡凉薄,只淡淡回道:“殿下身体不适,陛下已将赈济灾民一事交给我了。”
太子染病,经此昭王一事,宣平帝不敢再将此事交给皇子,思来想去苏钰便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苏钰身为皇室亲王,身份足够尊贵,却又因性情冷漠而与众皇子无甚交情,不必担心哪个皇子从中获利。
且苏钰还与负责此事的金家关系匪浅,沟通起来想必也方便得多。
苏容闻后不由一笑,父皇聪明一世,若有朝一日得知苏钰选择了自己不知会作何感想。
不过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若本宫未染病卧床,如今被父皇怀疑的是不是就是本宫了?”
见苏钰不置可否,苏容困惑更深,“那王爷又是如何知晓的?”
苏钰轻挑了下眉,自不会将自己身后的小军师告诉苏容,便调转了话题道:“这是昭王第一次栽跟头,定气恼不已,殿下日后更要小心谨慎了。”
苏容偏头打量着苏钰,无奈弯唇,“可我怎么觉得宁王好像有点乐见其成的样子?”
这么明显吗?
苏钰掩下眸中隔岸观火的打算,墨眸幽暗,声寒似霜,“一步错步步错,狗急会跳墙,人急了便会一错再错。”
虽然不知她为何这般痛恨昭王,但只要是她所恶,便是他所憎。
博她一笑,何事不能为。
……
醉仙楼的雅室中,陈御史陈濯正襟危坐,桌下交叠双手却不安的揉搓着衣袖。
他不敢抬头,因正对面坐着的便是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金小姐,至于她身边的白氏和金寒时已被他无意识的屏蔽了。
白氏设宴自是为了感激陈濯辅导金寒时的学业,而金氏却显得有些神思恍惚,酒过三巡,白氏给了金氏一记眼神,金氏才放下筷箸,小声开口道:“陈大人,有件事我想与您打听一下……”
陈濯也连忙端正坐姿,正色道:“金小姐请讲。”
她与宋清君义绝,如今他终于又可以正大光明的唤她为金小姐了。
金氏略略思忖了一下,字斟句酌的问道:“陈大人,我想问的是……御史台中有关宁王爷的弹劾奏章可多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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