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小姐方才所言是何意?”云嫣然静静看着她,笑意从容。
华若走上前,冷眼看着周蕊,“嫣然是陛下亲封的乡君,有诰命在身。
你以下犯上污蔑乡君,不知这是什么罪名?”
周蕊更是惊慌失措,眼泪就在眼眶中打着转。
蒋婉晴适时上前,柔声劝道:“乡君,您与周小姐是表亲,即便您已改了姓氏,但血脉联系却是变不了的。
周小姐想来不知府中实情,这才闹出了误会,今日是小郡主的周岁宴,在这里争吵总归不好,不如您便退让一步吧,好吗?”
蒋婉晴好言相劝,字里行间皆是在为两人着想,周蕊不禁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云嫣然笑了笑,“蒋小姐,被人污蔑败坏名声的是我,蒋小姐便是劝也该劝周小姐与我赔礼道歉才是,怎么就替我一言带过了?”
蒋婉晴眉心一蹙,想要开口解释,云嫣然敛下眼眸,唇角溢起一抹苦笑,“蒋小姐都这般说了,我若再不依不饶,岂不就显得我心胸狭隘了?
今日是小郡主的周岁宴,我纵有委屈自也会忍下,只我有句话要对蒋小姐说。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既不知我曾受过何等遭遇,便请不要如此轻描淡写的将我受过的苦难一笔带过。”
语落,她偏头对华若和谢澜轻声道:“澜儿,阿若,我们先落座吧。”
云嫣然生得极美,但并非如薛贵妃那般逼人的美艳,她淡薄的唇瓣紧着抿,流露出几分脆弱的倔强来。
如同生于杂石中的一朵幽兰,不屈环境倔强生长,令人怜惜中又生出几分佩服来。
蒋婉晴攥紧了拳,她本想彰显自己的大度,又让云嫣然进退两难,结果云嫣然不但顺杆爬了下来,还转头踢了自己一脚。
显得自己多管闲事不说,还成了枉顾他人感受的自私之人。
“婉晴表姐。”苏悠行至蒋婉晴身边,压低了声音道:“旁人家事,我们不该参言的。”
她虽对清瑶乡君有些意见,但她有一点说的没错,不知他人之事,无无权置喙。
苏悠虽未出言斥责,但也足够让蒋婉晴面红耳赤,跟在她身后不敢再言,心里却将云嫣然恨死了。
“嫣然,你就这么忍下了?”华若仍旧不解气,“这种人不教训她一顿定然不长记性。”
云嫣然虽不是宽宏大量的人,却也不是傻的。
今日若在昭王府闹开,她和宋安然都讨不到好处,届时自有渔翁得利。
昭王妃邀她来赴宴,只怕为的就是如此。
果然,当婢女将暖房中事回给昭王妃后,她面露些许失望之色,“那个宁王府表小姐还真是多事,若她们在府中闹起来,本王妃就能处置那个宋安然了!”
“罢了,去暖房吧。”
小郡主刚过周岁,被乳娘抱在怀里,她生得珠圆玉润,很是乖巧可爱。
众人的奉承之词不断,听得昭王妃心情略好了些。
这是宣平帝的第一个孙女,深得圣宠,甚至她的满月宴都是在宫里庆贺的。
昭王妃冷眼扫过宋安然,一时得宠又如何,家世子嗣她拿什么与自己比。
昭王妃拿起筷箸,众人这才也随之用餐。
宋安然刚夹了一块笋尖放入口中,谁知却突然干呕起来。
昭王妃将筷箸怒拍在桌上,厉声叱道:“宋侧妃,你这是干什么!竟做出如此失仪之态!”
宋安然眼眶一红,慌忙起身认错。
她的婢女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昭王妃叩首道:“王妃恕罪,宋侧妃她不是有意的,侧妃她……她有孕了。”
此言一出,屋内瞬间沉寂下来。
昭王妃脸上血色尽失,目光怔然的盯着宋安然的小腹。
宋安然轻轻抚摸着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露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王妃恕罪,嫔妾本想着待胎像稳固些再告诉王爷与王妃,谁曾想竟突然害喜,扰了王妃的宴,嫔妾罪该万死。”
昭王妃想骂人,什么突然害喜,分明就是故意要在今日打她的脸!
好一个宋安然!
云嫣然坐在角落静静看着这对妻妾斗法,看来昭王府的后宅比她想象的还要激烈呢。
昭王妃强自压下心中恼恨,皮笑肉不笑的道:“这是好事啊,来人,去给王爷报喜!”
话正说着,却忽有婢女匆匆跑来,跪在地上慌张禀道:“王妃,不好了,王爷他们在前院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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