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细看过,眸光一荡,“这……”
“嫣然,怎么了?”
云嫣然面色复杂,将信递给了阿婉。
“慧昌公主是谁?她认识金寒时吗?”
云嫣然唇角牵动,解释道:“慧昌公主是薛贵妃的女儿,薛泽的表妹……”
至于她是如何认识表兄,又怎么会芳心倾许她就不知情了。
“那她能让薛贵妃放过金寒时吗?”
云嫣然摇头,沉声道:“薛贵妃是个看重权势的人,绝不会被儿女私情扰乱计划。”
阿婉皱眉,“那这还有什么用啊……”
云嫣然细细看着手中的信,手指轻轻叩击着桌案,“倒也并非完全无用,二姐姐的意思我懂,此事全看我们如何运作。”
“阿芙。”云嫣然唤了阿芙过来,“你去找些人,便说……”
云嫣然交代了一番,而后又道:“记得戴上面纱,回来时多绕条路。”
阿芙领命去了,阿婉则有些目瞪口呆。
原以为现代社会压力大,房贷车贷累得人像狗一样,可至少不会随便就丢了性命啊。
哪像这里全是弯弯绕,稍有不慎就会掉进坑里,那坑里还埋着钉子,进去了就别想安然无恙的出来。
让她赚钱还行,玩宫心计她真是不成,还是努力找到回去的办法吧,这里真心不适合她啊……
……
花腰将账册交了出去,郑业几人一同翻查.
账册上详细记录了他在何时何处与何人进行了交易,大致上与锦衣卫呈来的口供没有太大的出入。
郑业唇角牵动,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上面并无陈大人和金寒时买题的记录。”
除此之外,上面提及的人都已在锦衣卫的严刑之下尽数招供了,足以证明这本账册的真实性。
刑部尚书撸着胡子颔首道:“如此看来陈大人的确是被误会的啊。”
范进翻来覆去的检查着账册,似不甘心,非要从中找到什么暗页不可。
只可惜一无所获,抬头见众人都在看着他,才清了清嗓,“单从这账册看来的确如此,不过这账册的真假我们也要再核实一下才可。”
郑业有点恼了,这老小子还真是没完没了啊!
不待他开口,花腰便道:“这账册是梁韩亲自交给民女的,上面的笔迹你们尽管查证。
他走南闯北做过不少生意,其中就包括文房四宝。
他曾与我说过,他惯用的纸是从梅州一小纸坊采购的,里面掺杂当地独有的冬木枝,可从纹路上看出。
但那纸坊不大,纸张一般都卖给了附近城镇,长安怕是也不好寻到。”
范进抬眼瞥了花腰一眼,神色不悦。
多嘴的女人!
刑部尚书道;“那我们先将事情禀告陛下,由陛下断绝吧。”
郑业和范进皆点了点头。
一直旁听未语的苏钰倏然起身,几人闻声望去。
薄唇启唇,凉薄的声音隐有威压,“既是如此,金寒时便有被诬陷的嫌疑,不适宜再留在锦衣卫所受刑,理应提审至大理寺,几位大人没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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