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本职。”阿婉淡然回道。
而且此番她真是长了大见识,古代竟有如此奇术法,这对于后世的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更何况这次的病患还是病弱美男,怎么看都是她更划算。
阿婉的脸上的笑意更盛,明媚如盛夏繁花,绚丽灿烂。
苏容一时看得专注,他身边的女人无论母后还是后宫嫔妃公主,所有人的言行似乎都被无形的线禁锢掌控,她的自在随意是他所未曾见过的。
金寒时被小厮搀扶而来时,撞见的便是这么一副画面。
少女笑颜如花,男子温柔缱绻,浅金色的日光映进屋内,落在两人身侧,宛若镀了一层柔光,让画面更显唯美。
“太子殿下可以下床了!”小厮惊喜道。
他不懂朝堂大事,但他知道主家想救的人一定是好人。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公子您看,太子殿下和阿婉姑娘看着真是郎才女貌,还挺般配的呢!”
金寒时血气上涌,又想到阿婉亲吻苏容的画面,差点喷出一口心头血,竟觉眼前一黑。
“公子!”小厮惊呼道。
阿婉闻声抬头,见金寒时扶着头身子摇晃,连忙小跑了出去,一把搀住金寒时,忙问道:“你怎么了?”
“我……我。”金寒时嘴唇喃喃,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盯着阿婉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来,“我中暑了!”
看着金寒时虚弱的背影,阿婉仰头望天。
春日中暑?
这金寒时还真不一般啊!
而此时薛泽已至金府,如入无人之地直接推开门人大步迈了进去。
门人起初还试图阻拦,待得知他的身份后,莫说上前,光是远远看着都觉得双腿不住打颤。
那可是锦衣卫使,长安城的恶鬼啊!
薛泽揪了一个小厮带他去寻苏容,小厮不敢不从,一路哆哆嗦嗦的带着薛泽去了。
苏容正在含笑与阿婉说着什么,听到响动循声望来,眼中的温和瞬间熄灭。
“阿婉姑娘,你先去忙吧。”苏容的声音依旧轻和,只看着薛泽的目光冰冷如霜。
阿婉看了看薛泽,点了点头,小声道:“殿下,他若敢对你不敬你就摔杯为号。”
他们好不容易救活的人,绝对不能出差错。
苏容颔首应下。
薛泽偏头深深看着阿婉,声音幽冷,“便是她治好了殿下的旧疾?”
苏容不置可否,冷冷道:“薛世子前来若只是为探知本宫的死活,那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薛泽挑挑眉,苏容的气色虽不算好,但目光炯炯,怎么看也不像病入膏肓之人。
薛泽目光更深,似要执拗的从苏容身上探知什么,“究竟是谁治好的殿下,殿下若不说,我便只能用自己的手段了?”
“你想做什么!”苏容怒目质问。
薛泽勾勾唇,“您是太子,我自不敢做什么,但旁人我薛泽想拿便拿。”
两人凝望彼此,暗流涌动,薛泽倏然开口道:“或者我问得再直接一些,是谁为殿下驱除的蛊虫?”
苏容震惊错愕,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薛泽敛下眼眸,不让苏容看见他眼中的情绪。
这一切竟都是真的,他的母亲竟是南疆王的妹妹,南疆国的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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