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但张砚知道罗长山这段时间在忙各地蒙学学堂的事情,还要跑一些钱粮的捐募,忙得很。不过精神状态倒是比上一次见好了很多。估计是事情虽忙可进展尽都顺利的关系。
“前辈说哪里话?前辈一路舟车劳顿,张砚无事等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呀,如今这么大的本事,对我这老头子还是如前一样客气,真佩服你那几位恩师,究竟如何教导出你这样超绝的人物啊!”
罗长山不是刻意恭维,如今张砚的名声不需要恭维,而是实实在在就有那么高。所以罗长山才会真心实意的感叹。当初结识的一个年轻人,如今一眨眼便让他已经难望项背,但对他之态度一直未变,这种品格他反正少有见到甚至少有听闻。
之后张砚又礼貌的朝穆远千拱了拱手以作招呼,然后三人便回到了书院里,就在书院的小食堂,让后厨做了几个小菜然后配上罗长山买回来还热腾腾的烤地瓜,加一壶好酒,就聊了起来。
说起酒量,张砚踏入归神境之后总算是涨了些酒量起来了。虽然烈酒依几杯倒,但相对缓和一些的酒也能推杯换盏的应付两下了。不至于像以前那样只能靠甜酒来撑面子。
先聊的是杂学一脉在南渊国最近的进展。罗长山讲得很是得意,频频朝穆远千挤兑,说北武这次比较是输得不冤枉云云。
特别是在西原郡的尝试,让罗长山大呼赚大发了。
“上次大战不休,杂学一脉的人去了十三个,如今剩下九个还活着,但却称得上跟西军患难与共同生共死了。上月西军接到陛下的版赏,杂学的九人全都没落下,死掉的那四个也一样得了哀荣,有皇册予家人,可留百世。
而活的人版赏中有实职,不但是军中实职更是在工部衙门挂了职衔,有官册在手。这一下可就如先生早前所说的那样一下就打开了局面。若是长久下去,以军伍为突破口,再加上此次的工部衙门,先生以为可有做大的余地?”
张砚笑道:“自然是有的。有用的东西总会被人用上,这是道理所在。如今有了一个好的开始,杂学一脉也在南渊国里展露了自己愿意与国同进退共生死的决心,那后面自然一片坦途。”
罗长山不是不懂,但听到张砚肯定的回答还是才安了心。张砚的话到现在从未错过,罗长山很信。
之后又聊了一会儿,边上穆远千才试探着说出自己的来意。
“厚德亲王常念先生上次饶过世子之情谊,深感未曾当面道谢而倍觉惭愧。此次遣我过来,也是想问问先生,可否有空到北武一游,让亲王可当面表达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