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是一片荒芜,随处可见狂暴的火山在喷涌,一股熔岩能被喷上数百丈的高空,洒下来的时候居然还未凝固,而是如火雨,掉落在地上火星四溅。
没有山火。因为目力所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活物。全是黑灰色的石头,和橘红色的熔岩,以及肆虐滚烫的浓烟。
甚至地面也绝不平静,看那些凶猛喷发的火山就知道,即便刚才还好好的地面,下一刻就有可能直接塌陷几十丈上百丈深,然后变成一个熔岩湖泊,又或者裂开成为一道宽阔的裂缝。
张砚进入之后完全没有想到会是眼前这番场面。
别说落脚,吸一口气都让张砚眉头深皱,最后布置了好几道屏障过滤才把空气中各种各样有毒的东西挡在外面。这些东西虽然伤不了他,可却会让他觉得不那么舒服。
“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世界?!”
张砚的感知覆盖出去,发现这方世界的演化程度与荒天域差不多,低一些,也低得有限。比荒天域当初吞噬掉棱界之前强上不少。
可如此演化程度的世界里居然连一个生命都没有!
不但如此,张砚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这方世界的规则力量也古怪得匪夷所思。五行之气除了火属和金属之外,水、土、木三个几乎被压制到了极致,可以说是百不存一。
而毁灭、混乱、狂暴类的规则也演化得非常强壮,而其余的本该与这些规则作为平衡的规则之力却几乎看不到踪迹。
不止如此,张砚还发现这个世界里的本源力量也是诡异的到处乱窜,与规则之力甚至和五行火属和金属相互纠缠不清,明明暗暗的似乎在自我撕扯,又像是在自我重塑。
如果世界也有“疯子”这种说法的话,张砚觉得眼前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疯子”,一个疯狂到没有逻辑和脉络能够拿捏的世界。
再扭头看,那处空间异变被扯走了一大块黑灰色的凝固熔岩,留下来的深坑又开始往外面吞吐橘红的火焰了。不消片刻,那一片就又从深坑变成湖泊再慢慢凝固、抹平。
这种地方你让谁过来?过来又干什么?根本没有意义。
张砚此时就好像提着刀准备大杀一场,结果发现一个敌人也没有。这种前后落差弄得张砚也不禁楞好一会儿。
“这么说来,这一次纯看荒天域的本事咯?”
对面世界里一个生灵都没有,而且演化得还如此古怪且极端,张砚摸不清荒天域面对这种对手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胜算。
不过这并不妨碍张砚继续留在这片被他随意成为“混乱界”的世界里。
世界和世界之间的撕咬最起码也要数年甚至十年才会分出胜负。这个时间对张砚而言不算多么漫长。相反对他而言他需要利用这个时间好好的在这“混乱界”里寻一种可以适应荒天域主要生灵生存的办法。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些手段在这边搭建一个简易的生存环境,至少要容得下断崖山才行。
不然万一荒天域输了怎么办?
只不过想要在“混乱界”这种地方生存,难度可太大了。即便是断崖山里的修士,以及荒天域里的顶尖强者,同样艰难。
或许在混乱界的空间夹缝里寻一个可以安身之所?就好像荒天域的鬼域和神界那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