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口中的谈资,被当做八卦的种种手段,殊不知,却是他为了活下来的现实。
在那人渣父亲的手下忍辱负重,再逐步将他给取代,其中付出的艰辛不知有多少,最后落到世人嘴里,便成了白眼狼、心狠手辣之辈。
何其可笑,何其无辜!
她并不觉得一个人有手段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只要他的手段不是用在无辜之辈身上,拿来保全自己,又有什么错吗?
那些言辞,与不明真相去攻击温薏的人有什么不同?
思及,姜予安连带着对蒋延洲都有几分不满。
“蒋延洲,我念及从前不想与你多争论,但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幼稚。的确,阿钦从前的做法的确有些争议,可也轮不到你置喙。你以为,你蒋家二少的安稳日子是谁给你的?靠你自己一步步打拼出来的吗?”
蒋延洲顿时气急,“姜予安你——”
他几欲破口大骂,对上姜予安那双漆黑的双眸时,咬着牙最后愤愤平息下去。
其实回头想想,她的话里不无道理。
他虽然在陈家长大,可后续出国等各种费用都是蒋延钦负责,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也的确顶着的是蒋家名头。
虽然存着几分败坏蒋家名声的心思,可也不得不承认,圈内还是有不少人愿意为这‘蒋家’二字,退避两分。
他只是心有不甘,蒋延钦当初凭什么那么轻易就把他给抛下,连外公的病都不顾,就那样一走了之。
不顾他,也不顾真正照顾他的亲人。
即便事出有因,可有什么比人命还要重要么?
如一头不服输的小兽,蒋延洲猩红着眼睛不肯离开,倔强又无声地与两人僵持。
僵局还是被蒋延钦给打破,他虚虚地护着姜予安将人拢入自己怀里,温声劝道:“你刚落地,先去吃点东西,其他不重要的事情先放到一边,嗯?”
于蒋延钦而言,那些骂名已经背负已久,他早已经习惯。
在他看来,辩解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只要他能力足够强了,真做出取代他父亲的事情,又有谁敢在他面前多话呢?
对了,他可不认为那个人是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