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隼。”
黑暗中传来的声音冰冷而沙哑。
“他们都是武学奇才,培养的他们花了不少功夫的,养在宫里,就是为了保护皇宫……”
安帝看着满地的大内高手尸体:“就这么让你杀了。”
“那你还没见过真正的武学奇才。”
沙哑的声音继续响起:“你养出来的,这就是一群草包。”
“那也是一群愿意为朕去死的草包。”
摇曳的火焰之下,安帝面对着黑暗:“有人入侵,为什么不让他们出去,还杀了他们。”
“因为我不喜欢。”
“你为什么不去,他都已经摸到朕的面前了!”
“因为我不想。”
黑暗中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那这个月的东西呢?”
“朕已经尽力了,这个月的……还没搜集完全,不过梧国的十万两黄金,已经到了安都,等朕掠夺了褚国,一定……”
“我不听这些,三日之后就是每月约定好的日子了。”
“朕没有那么多东西,你清楚的,国库和朕的私库,你都能随意进入,缺的那些,朕已经叫邓诙去找了。”
“最多再给你七天,交不出,我相信你的两个儿子,一定愿意替你交的。”
“朕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问。”
“今日进宫那个梧国礼王,朕之前从未听说过,朱衣卫那群废物查了许久,只说这梧国先皇,除了几个皇子和长公主之外,曾经还有个小女儿,其余的一概不知,这个礼王,到底是男是女?”
“…………男的。”
沉寂了好一会儿,黑暗中传出声音。
啪嗒!
长剑上的最后一滴鲜血,顺着剑刃滑落,掉在棕褐色到地面上,炸开一朵血花。
黑暗彻底归于平静。
呼~
一阵阴风刮过,吹灭了安帝手中的火把。
关门声响起良久,黑暗中才传来沙哑的叹息:“小五~小五长大了啊……是啊……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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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清晨。
静亭拄着脑袋,看着身边的任如意,一笔一划的勾描着,桌上摊开的人皮面具。
“我昨日去化人厂,其实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任如意把人皮面具揭开在脸上比了比,对着道士笑笑:“我想再乔装一次,去一趟朱衣卫的总衙的册令房,看看有没有关于当年邀月楼事件的记载,还有找出一点梧都分部被灭的线索。”
“宁远舟不是说,他会帮你查吗?”
“他就是翻一翻安都分堂这些年的记载,应该有有关邀月楼的,现在使团刚到安都事务繁忙,等闲下来一些,我再让他拿给我。”
任如意轻握的静亭的小臂:“自己查到的,总比别人告诉的,要更加牢靠一些。”
“那我陪你一起去。”
“别了,你现在目标太大,这使团周围明里暗里的,都是盯着你的,你跟我一起,我还怎么潜入啊。”
任如意声音温柔:“你别忘了,我可是第一刺客,凭我对朱衣卫的了解,这种小事手到擒来。”
“就靠门口这两个卫众,怎么可能盯的住我。”
静亭轻笑一声:“贫道保证,就是贫道从他们面前走过去,他们都发不现我。”
“也好,正好你第一次来安都,等我探察完,我们可以逛逛,这里不比梧都繁华,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任如意伸出一根手指,搭在静亭的嘴唇:“不过我跟你约法三章啊,第一,潜入的时候要听我的指挥,第二,不许随便动武,第三,安都的赌坊你一个也不许进去!”
“都听夫人的。”
静亭笑着,把道袍套在了自己身上。
哆……哆……哆。
两人刚穿戴整齐,就听见房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推开门,门口是元禄的脸。
“元小禄,怎么了?”
任如意一眼就看出了眼前少年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