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猪脑子,都装的些什么玩意儿。”
“呵呵呵,那……那个,主子,她怎么处理?”秦漠抱着枕头傻乐,心虚的转移话题。
“能怎么处理?当然是让她躺着,不然喊起来陪你乐一把?”
“不不不,属下是个粗.人,受不起受不起。”随及一本正经的把枕头放在桌子上,退立一旁。
开玩笑,您都那啥了,我去不是送死吗?
都说美人香,英雄冢。要他说,这恐怕是化骨堆才对。
掉下去,渣滓浮沫都捞不起。
“老头那边最近怎样?有没有什么动静?”将腰带扣好,弦歌月开始肃整衣衫。
撇了断臂,嘬着嘴皮子眸光忽的下沉。
“没有。”
“嗯?这么安生?他居然没动气儿?”不太像啊,他是转性了还是死心了?
秦漠摇头,道:“属下不清楚,不过最近有一群大鱼来了。”
“哦?什么时候的事?”弦歌月闻言,猛然抬头。
“半日左右。”
“对方什么要求?”
“妖境有两条不听话的鱼游了出来,有人出大价钱想要维护两境和平。
这单生意,我们接是不接?”
“接,自然接。咱们开门做生意,哪有买卖来了往外推的。如果会推,必定是价钱不到位。如果不到位,那就“让”他到位。”
秦漠抬头:“那属下这就通知下去。”
“慢着,有查清楚是谁动的手吗?”
“暂时没有,对方做的很干净,我们顺着痕迹查过去,才知是障眼法。
真正的人,早就不知去向何处。”
“有点意思,只要他们愿意仗义疏财,老子不嫌钱多。
对了,告诉大家伙都认真点,别把食人鱼当美人鱼,人家……牙齿利的很。谁要是失手了,老子回去先剁了他打牙祭。”一抖衣衫,弦歌月悻悻坐下。
“是,属下告退。”
等秦漠走后,弦歌月这才不紧不慢开始闭目疗伤。
将肺腑创伤恢复的七八后,他盯着断臂是能治不自治。
铁打的证据,不用太可惜了……
只是当他目光重新落在床上的忘忧的,眸光霎时翻伏起浪。
身在欲海天,仙者如走狗,强者如林的世道里,一个没有修为的人,却又藏身九曜楼。
更以魅术奇香古惑行事,最重要的是,在她的身上,他闻到了一缕熟悉的气息。
一道厌恶,却又摆脱不了的气息。
如此这样的一个人,掩性埋名,委身风尘,要说没有猫腻,那是骗鬼的话。
忽然,他又起身回到床榻前,剑指轻划,将美人的衣衫罗裙绞个稀巴烂。
放下帘帐,只闻得悉悉索索,数件衣物飞了出来。
令人脸红心跳之声,亦是断断续续自罗帐内溢出。
而隔壁房内,一枝春在窥视良久后,放下了手中的芍药争春图。
抓起桌上的瓜子,有一撘没一撘的嗑着,得意的道:“小子诶,进了这道门就别充什么正人君子。
待你尝过花下滋味,才知千金万金都比不过这一宵。”
等弦歌月从九曜楼踏出时,那已经是第二天的事儿。
几度鬼门关徘徊的人,也终于回到了人世。
槐尹端着药汤进来,正好撞见浥轻尘强撑坐起。
连忙将药汤放至床头矮凳,慌手慌脚的把人扶好:“少楼主,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饿不饿,我去……”
“不用了,我不饿,只是有些乏力提不起劲。”浥轻尘浅笑,自阴曹回转,她还有些适应不来。
“那我喂你喝药吧。”槐尹转身端起药汤。
“多谢,轻尘可以自己来。”望着眼前的人,浥轻尘双颊一热,不觉微微泛起一丝羞涩。
虽说儿女尘世,不拘小节。可她毕竟女儿家,多少,还是会不习惯。
何况,这位……太热情了。
槐尹为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浥轻尘的尴尬,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抱歉,是槐尹失礼了。”
说罢,将药汤递过去。
浥轻尘接过,轻抿一口,霎时秀眉拧成八字。
“怎么了?”
“没事儿,一点儿苦而已。”说着,捏着鼻子一口灌了。
然那苦劲儿刚入腹中,又从胃里直窜而上,使得浥轻尘连忙捂着嘴唇,硬是咽了回去。
如今她,再不是以前的少楼主。从她醒来那一刻,便失去了怕苦的资格。
“喝口水,润一润吧。”见浥轻尘被苦到,槐尹连忙到了杯水。
“多谢槐大哥。”
“不……不客气。”见鬼了,他居然紧张了。
忙道:“你先休息,我去告诉他们你醒了。”
话音一落,端着药碗便不见了人影儿。
只听见他出门口就嚷嚷:“兄弟,少楼主醒了。”
浥轻尘倏的抬起明眸,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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