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手中抱着的残次物品,一咬牙只能认了,道:「奴婢等说错话,求家主赐罪。
奴婢等愿以死偿赎,求家主成全。」
百里枭景明知故问,意兴阑珊的瞥过几人,似笑非笑道:「哎呀,这话本家主怎么就听不懂了?
到底是赐罪,还是要赐死?
你们得说清楚,不然吾命令一下,断无改口之理。
说的晚了,吾不能叫几位死而复生,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四婢哪里敢说不是,可也不能直接否了。家主的言外之意,她们自是明白,可夫人的狠她们更清楚。
碑天鸣等人就是前车之鉴,再不慎言慎行死的就该是自己。
一时间谁也不想做这只出头鸟,只把脑袋低的更低。
「好,不错。
倒是有骨气,个个护主。
怎么,茗园的天不在百里氏府邸之内?是方外之地,不受家法管束?不在司幽之内,不受司主所辖?」
磾水灵猛的抬头,一把推开眼前的男人,怒上眉山:「想说什么?我打了你那孽畜你心疼了?
你要给他出气?给他报仇?
那你来啊,朝这里来,你朝她们发什么火?做给谁看?在场的谁是傻子,就你百里枭景聪明是吧?」
说罢,拔下头上的金簪塞进其手心,让其往脖子上招呼。
别心软,别手抖。
百里枭景垂眸,反手便是给了她一把掌,直把人打的云鬓歪斜,珠钗散落,好好的脸蛋登时红肿不堪。
喝道:「放肆。」
磾水灵被扇的晕头转向,咚的一头撞上了桌角。
血,在那一刻顺着眼角流下,进而迷了眼睛。
侧眸偷看,咬碎一口银牙。
王八蛋,你还真下得了手。
过去我作天作地,你屁都不放一个。
如今我的霜儿不能承接,你便为了那个畜牲打我。
百里枭景,你可以呀。
想到这里,恨火充斥胸膛。
扶着桌子慢慢的站直,冷笑起来:「放肆?我磾水灵是今天才这样?
夫君啊,你莫不是忘了?
从我委身与你的那天起,我就是这样。你还说家里那块木头不解风情,活死人似的无趣的紧。
你还说,你就爱我这口。
呵……过去偏爱侬多情,如今厌了卷了就说放肆?
要不要妾身,同夫君好好说道说道?」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休想带那畜牲进门。百里氏的少主只能是老娘的儿子,未来的百里氏家主也只可以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
叫你一声夫君,是咱们还能各取所需。逼急了我,我就让你那宝贝儿子知道他娘当年到底怎么死的。
百里枭景目光骤冷,你威胁我?
磾水灵亦不甘示弱,摸着火辣滚烫的脸颊,笑的妖冶夺目,百转柔情丢了一记眼波。
却并不否认,甚至明晃晃表露就威胁你了,你能耐我何?
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看是你儿子先回来,还是百里氏先亡?
百里枭景霎时眸子紧缩,旋即柔情变得款款。疼惜的抚上这张看了无数遍的容颜,道:「夫人,你误会为夫了。」
磾水灵听罢,嗤笑不已。
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嫌弃的把手推开。
将之上下打量了一遍,误会?我看你会说出这话才是对误会两字最大的误会吧?
百里枭景,你是枭雄,我也不是三岁的孩童。
到底怎样,咱们心里都有数。
我早说过,有他们母子没有我。
是你,斩草不除根才惹来今天的麻烦。
道:「哦?那是妾身愚钝,竟不晓得世上有人拿刀杀了你的左膀右臂,还说是为你好。
然后,他还是个误会。」
这样的话,你自己信么?
一回眸,她掩嘴咯咯娇笑。
顺便睇眼,让几个赶紧退下。
四婢会意,当即捧了东西悄悄离开。
百里枭景对她的小动作视而不见,兀自将搂在怀中,苦口婆心,情真意切的劝抚道:「夫人真的误会为夫了,你可知此次已然惊动司主。
倘若不把碑天鸣交出去,等左右使者查下来,难道要为夫把夫人你交出去不成?
他既办事不利,合当死有余辜。
既是你之人,便合该为主尽忠。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倘若司主追究,你说吾将你交出去还是将他们推出去?
用他们保全你?
还是用你,保全百里氏?
闻言,磾水灵遍身起了激灵。
看着这个男人,真是陌生又熟悉。
明知其满嘴鬼话,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在理。事情闹大了对自己不利,与其让自己置身风险,那还不如让碑天鸣几个担负起罪名。
顿时温顺
的靠在其胸膛,垂眸掩去眼底精光。
「夫君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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