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羞辱,自是不肯。但学子们可不会惯着他,上来就是你一拳我一脚。
一边打一边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不?」
「就是,下界来的下作东西。
真以为飞上来就是个人物,却不知道他们拼命修来的东西,我等生来就有。
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哈哈哈,可笑可笑。
你看,他还敢瞪我们?」
「那就废了他那对没眼力见儿的东西,留着反正也没什么用,抠吧,抠不烂,就砸了。
左右,这长着也是摆设。」
「对对对,哈哈哈,打啊,打。」
「打他。」
「打他,这边这边,还有腿,还有腿,给他打折了,别让他跑了,省的到时候败坏我们的名声。」
「对,先生说的没错。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乞丐就是老鼠的儿子,就应该待在洞里。
既然出来了,替我们受些过也是应该的。」
「可不是,这老鼠饿三天冷四天。命贱好养活,我们这些可都是「仙人余粮」啊,吃了不能长生不老也能百病全消。
普通人,一辈子求都求不来的机遇。」
「吃,让他吃。
看看究竟,到底有什么神效。」
小乞丐哪能甘心受此大辱,就拼了命的朝年轻的先生爬,清楚先生才是真正的话事人。
唯有先生松口,自己才能逃过一劫。
然身为先生的他只是看着,并没有阻止。
因为他知道,一人作恶千夫所指。如果所有人都一样,那秘密才会永远是秘密。
要想让学子守口如瓶,那就让他们的人生也沾上恶。恶是会上瘾的,一旦打开便会关不上。
这是头猛兽,能吞噬所有。
就这样,他眼睁睁看着小乞丐被拖了回去。被那些个衣着光鲜亮丽,满腹道德仁义的学子摁在屎尿当中。
「吃啊,快吃,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
「给他废什么话,卸掉他的下巴,灌进去就好了?」
「咦,脏死了,我才不要碰他。」
「那你们谁有现成的,呲他。」
「我有,我有。」
突然,那个窜稀的学子说:「我也有。」
说罢,很不好意思的笑了。
顿时,所有人懂了他什么意思。
顷刻间,殴打来的更猛烈。不是小乞丐不想反抗,而是他的穴道在打的过程中被人封了。
这顿打,他无法挣脱,无力反抗。
当那一股股热流浇在身上,当恶臭扑在脸上,他的世界静了,黑了。不顾一切冲破穴道,手刃了那几个学子。
最后却仍是双拳难敌四掌,被押着跪在了先生跟前。
而面对学子的种种,作为先生的他很满意,掩着口鼻厌恶的道:「看见了没,这就是出身的重要性。
当然,学习对我等还是有必要的。
毕竟出身好,肯努力,才能永远的把这些蝼蚁踩在脚下。
让他们子子孙孙翻不了身,永远替咱们卖命,为奴为仆,还要对咱们感恩戴德。.
今天,都学到了吗?」
「学到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把解决了,把学堂打扫干净,臭都臭死了。」
「那他们几个怎么办?」
他回眸看了眼,是那几个不敢动手学子,还有最初挨打的那位,这些人家境一般修为扑通,打杀也就打杀了。
道:「都一块解决了吧,留着也是碍眼睛。」
就这样,那天卓府的学堂拢共死了九个人。九个人里面有三个是小乞丐杀的,有四个是不肯同流合污,一个据理力争的。
而小乞丐,是里面唯一找不到尸体的。
那天的雨很大,也许是埋的太急,也许是埋的不结实。加上有其他学子的尸体被野狗拖出坑外,尸体都啃的差不多。
是以他傍晚去查看时,以为是让野狗吃掉了。
没想到,没想到,当初尸体不见的真相是这样的。
卓太傅理着纷纷杂乱的记忆很想笑,却笑的比哭还狰狞。
咬牙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出身卑微的事实么?
我告诉你,不可能。
哪怕老夫死了,你也只是卓府一条不要的狗。」
菰晚风笑了,笑的云淡风轻,
目光瞥过所有大臣,压低声。
道:「卓大人是否觉得激怒孤,孤便不敢冒这天下之大不韪。
又或者,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我需要靠出身证明自己?」
「你想怎样?」
诚然,卓太傅确有赌的意思。
他赌这下界之人骨子里的卑微。不敢得罪他们这些上界之人,因为他还要这些人替他办事。
但他,似乎错了。
菰晚风没有回答,反手一掌将他送下台阶。
起身,喝道:「将卓太傅、卓侍郎,押往明台院。」
猡老三,甘老五,闻令而动。
一人一个,拎死狗般拎走。
众大臣瞠目,不敢相信。
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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