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忘了吏部尚书权师道了吗?”
“对对对!”刘询恍然大悟,“权师道也是太子的人,他们两个一联手,估计也不怕没银子捞。可是……他们这么做就不怕被皇上知道吗?”
陆佐呵呵一笑,“王爷也是久居庙堂的人,这老鼠跑不过猫,难道就不偷了吗?”
刘询若有所思的低下头,拿过案边的茶盏,轻轻的呷了一口,边将茶杯放下,边道:“陆先生您说这次清理户部亏空到底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夏敬营新官上任,故意和刘衍一起向皇上抖搂这件事的?否则他们这么会想出这样的狠招来,前阵子在户部和吏部几个职位上安插自己的人也就算了,现在又用这招准备来断我手足,着实太狠了。”
陆佐长叹一声,“是啊!这一招实在是狠啊,不仅能够借亏空一事除掉我们的人,还能借机捞一笔。”
刘询见陆佐都叹息了,一时间慌了分寸,急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解决么?”
陆佐面沉似水,不停地把弄这手里的茶盏,“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这次皇上整顿户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刘询讶异问,“醉翁之意不在酒?这话这么说?”
“王爷最近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刘询一脸茫然,“还请陆先生明示!”
“众所周知府库亏空已是沉疴宿疾了,如今皇上突然翻旧账,您觉得会因为什么?”
刘询顿了顿,道:“难道不是因为西征之后国库没钱的缘故吗?”
“那皇上大可以早在之前就整顿亏空,如此府库充盈,钱粮充沛,西征自然就更加顺畅,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刘询一怔,“陆先生您的意思是……”
陆佐凝眉呆呆地望着手里的茶杯,“皇上在位这几年,连年杀伐,国库亏空也可想而知,依在下看,皇上是想让下一任继承者能够安稳的坐住位置!”
刘询手里的茶杯“咣当”掉在桌上,杯里的茶液倾倒在在桌上也全然不觉,只是吃惊的问:“您是说皇上他老人家真的决定了让刘衍那小子当皇上?”
陆佐此时也是满心困惑,但表情依然淡定如常,缓缓的放下手里的茶盏,“否则皇上没有理由将户部和吏部这两个重要位置给了太子,而全然不顾你的面子!”
“可是您不是说,皇上任用夏敬营并不是真正信任吗?”
“可是眼下皇上把查察户部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由他来,说明一定有深意,皇上问你的意见,是有心安抚你,或者说是打探你对太子的态度,所以眼下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刘衍……刘衍!”刘询愤愤地念叨着,“没想到老东西竟然愿意相信一个二十出头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陆佐听罢先是一怔,继而道:“王爷,谋事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