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江果果的脚步当即顿住，脸色不太好。
她听出那是尹清怡的声音。
尹清怡刚才居然说那一晚只是个意外？
江果果的思绪不禁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晚。
即便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但是她依然清晰地记得顾寒煜和尹清怡的对话。
而根据她的所见所闻，那一晚根本与“意外”两字沾不上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当年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两个孩子见江果果停下了，齐齐仰头看向她，眨巴着黑亮的大眼睛。
妈咪是不是又伤心了？
江果果却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没有察觉到两边投来的关切的眼神，她的神色有些复杂，内心有那么一瞬感到不适。
仿佛这里的空气有什么问题一样，江果果什么都没有说，突然攥紧孩子们的小手，带着他们快步走了。
房间里，顾寒煜嫌弃且烦躁地转身背对尹清怡，却刚好看到江果果的身影在门外一晃而过，脸色骤然一变。
刚才的那些话，江果果是不是都听见了？
而尹清怡根本没发现顾寒煜的异样，依旧在掩面哭泣。
她表面上看起来十分伤心痛苦，可是在双手的遮挡下，那双眼里藏满了算计与不甘。
她手里就只有儿子这一张王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张牌失效。
就算顾寒煜戳穿了她的意图，她也必须继续坚持下去。
顾寒煜的神色愈发冷了下来，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想到尹清怡刚才的话，他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涌上浓浓的鄙夷与不齿，声音阴冷道：“是意外还是精心设计，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话直接如刀一般斩断了尹清怡的哭声，她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也刷的白了。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查清了真相？
可是她做得天衣无缝，他不可能发现啊……
尹清怡抑制不住地开始微微颤抖，心里慌张不已，根本不敢抬头看顾寒煜，生怕在他那凌厉骇人的目光下坦白投降。
可是她想多了，顾寒煜完全不屑于去看她，他也懒得再多废口舌，直接拿起外套大步离开。
……
楼下的餐厅里，江果果坐在两个孩子中间，手里拿着餐叉，却根本没有动。
她的视线投向面前的餐盘，可那双清澈的美眸里此刻只有一片空洞，很明显心不在焉。
刚才在顾寒煜房门外听到的话，仍然萦绕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假如那番话是顾寒煜亲口对她说的，那么她绝对不会如此纠结。
可那偏偏是尹清怡自己说的，而且当时房间里的人并不知道她会恰好经过。
那么，那番话的真实性就非常高了。
意识到这一点时，江果果的眉头下意识拧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