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塞琉古的军队来到吠舍离的时候,城门敞开着,城门外站着一群僧侣,有些人手里捧着东西,有些则双手合十作低头状,周围一个士兵都没有。这让塞琉古感到很奇怪,他向麦伽斯提尼问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P></p>
“吠舍离只剩下几千士兵,自知无法对抗,民众赶走了摩揭陀的将军,然后僧侣们出面希望将军接受他们的善意,不要对城内造成伤害,城门敞开正是代表着他们的诚意。这也是我们之前对各城镇的善意所致,正所谓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如果之前我们对每个城市大肆劫掠甚至屠城的话,那我们每到一个城市都将遭到强烈抵抗,恐怕我们打到明年都不知道能不能打下华氏城。”</P></p>
“佛家之言虽消磨战士血性和激情,却也是一门相当精深和品质高尚的哲学。无论如何,这让我们的征服更加顺利了。这次我们还是带个500圣骑兵进去转一下,既保证了他们的面子也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军威。”</P></p>
塞琉古和众将领带着人马全都着甲的圣骑兵进了城,这样的钢铁怪物很是震慑人心,跪拜在道路两边的首陀罗们一个个眼中充满着惊恐。同时让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亚历山大帝国的军队注定是不可战胜的,既然是注定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去违背,这也是婆罗门教的底层逻辑,让底层被统治者千百年都不敢抵抗统治者,才有后来无数次被外族征服。</P></p>
原本几位德高望重的贵族想邀请他们参加晚宴,被塞琉古拒绝了,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佛寺,准备吃一顿素斋。看着地上的落叶,塞琉古向身边的方丈问道:“不知佛家如何人的本质和生命的意义呢?”</P></p>
“我眼非我,我耳非我,我舌非我,我身非我,我意非我,集中禅念,我所见非我,我所闻非我,我所嗅非我,我说偿,所触,所想,皆非我,我非景象,亦非声音,非芳香,非思想,非美味,亦非意识,我非属大地,我非天空,我非风非水,亦非住于我心。不被任何元素束缚,生与死不可触及我,我微笑,因我从未生,亦永不死。生,不能使我存在,死亦不能使我不存在,我的存在不依赖生死,亦永不会受其牵绊。</P></p>
让人平静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身体的健康,不要哀悼过去,也不要担心未来,你当下的这一刻,就是你应该完全去专注,完全理解的一刻。</P></p>
不论读了多少件典籍,或是记住了多少内容,他们不构成你生命的核心,那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P></p>
化解分歧时,双方对面而坐,讲清楚问题的所在,要记下这些分歧,因何而起,双方当事人都应当将其谨记,并冷静的告知对方,运用智慧,自寻方法,去弥补这条裂痕;若错误在你,那么先承认,他在原谅自己,承认自己的错误,是彼此理解的第一步。决策作出之前,要征得众人的同意,并宣读三遍,如果没有人举手反对,才能作为最终的决定,双方均应始终遵守以定下的规条,并彼此友善。任何行为的过度,哪怕是不杀,也会转化为暴力。不要因私欲而开战。”</P></p>
“大师佛法精深,我甚为佩服。”塞琉古听了个半懂,也不知道搭什么话,只能夸赞对方。</P></p>
方丈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就如这一片叶,日月星都在其中,无雨水,新叶不生,无云朵,雨水不落,无阳光,新叶不长。大地,宇宙,时间,知觉,这一切事物,皆在此叶,我也如此叶,从未出生,我只是昙花一现,我们亦无死,只是消失不见,宇宙万物密不可分,本无差别,是一体,是自然的本质。这片树叶,是我们所有,大地的存在象征着我们,能在对立的事物间保持正中。内与外、喜与悲,因欲望而感欢愉,终于悲伤结束,生命的意义,众生皆应明悉,唤醒觉知,遨游天河,必须脚踏实地,我明了了,喜悦与悲伤,白昼黑夜,善行和恶行,真实与虚幻,但其关键,在于中道,那是生命之源,存在于每个人的觉知,不在身外。</P></p>
自然将因我而变,今日,是如此宁静,安详,内心的思绪竟消失不见,脱出牢笼,自由自在,了无挂碍,迈出那羁绊多年的黑暗,我长眠已久,如今终于醒悟,因为我醒来,人类众生也随我醒来,大地之上,和平与安宁,将行于世间,我曾长眠,今已觉醒,爱因分享增长。</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