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慌忙跑人的样子,令班月公和青眉情不自禁相视一眼,接触徐堂然也算是有这么多年了,发现虽然都是天庭的统领,可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这人的心胸压根和牛有德没办法比。
苗毅也是一伸手,掰住了徐堂然的肩头,“跑什么!若对方真要是盯上了我们,非要吃我们这块肉,跑也没用,现在跑了,以后还是会对上,考核结束前的路上,还是免不了一战!既然是主动找上了门,不如先解决掉,我倒要看看是谁吃谁!”
语气里流露出几分自信,修为提高两个层次后,他正想找人一试身手。
“牛兄,三思啊!”徐堂然惊呼。
“就这么定了!”苗毅微微一笑,不容拒绝,说罢转身而去。
“你…”徐堂然有些气急败坏,回头赶紧找到班月公夫妇,“有财兄,这绝非明智之举,还请帮忙劝劝。”
“我想徐兄对他应该要有些信心,他既然已经做出决定,想必心中已有主意,没必要再劝。”班月公笑回一句,旋即牵了夫人的手一起回了洞窟。
于是从今天开始,徐堂然提心吊胆起来。
十天后,苗毅独自站在高高的火山口上,抬头看着从天而降的慕容星华,两人面对面站在了一起。
苗毅多少有些诧异,上下打量,眼前的慕容星华说不出什么味道,应该说是更漂亮了,漂亮之余还多了丝别的味道,一向内敛情绪的脸上竟然荡漾着微微笑意,这种微笑的感觉是以前在慕容星华身上看不到的。
面带微笑的慕容星华同样在打量他,见苗毅负手傲然而立,隐隐流露出的是一种自信,不由笑问:“这样盯着我看干什么?因为我是曹万祥的情妇?”
能说主动说出自己是曹万祥的情妇来,就更加令苗毅诧异了,微微摇头道:“没这意思,人就怕没得选择。所以人各有选择,只要他的选择没有伤害别人,或者说没有伤害我,我从不在这种事情上分对错。因为对我来说没任何意义,你只要觉得你走的路是对的就成,其他和我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你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这话听的慕容星华心中一暖,哦了声。“是讽刺我?”
苗毅笑道:“你若非要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我只是觉得你变了,怎么说呢,感觉你好像放下了什么东西,把自己打开了,也许我应该说一句你比以前变得更漂亮了。”
“残花败柳而已,不值得夸赞,我权当你是在讽刺我,倒是你…”慕容星华盯着他负手而立的样子。反问:“就你一个人见我,你不怕我心怀不轨,领人来对付你?”
苗毅淡然道:“我还真没把你们那群人放在眼里!”
“如此自信,看来我的选择没错。”慕容星华点了点头,信手一挥,地上滚落三颗人头,除了晏子歌等人还能是谁。
仔细辨认后,苗毅心下诧异,这女人竟然真的取了晏子歌的脑袋,如此一来倒是不用担心对方带着晏子歌等人来对付他们。不免一问:“凭你的实力如何能杀他们?”
“我自有办法,反正人头已经给你带来了,又何必多问。”说罢,慕容星华又往地上扔出了两个被制住的一男一女。狼狈不堪,“这是他们抓的两个逃犯,也是我输诚来投的诚意。”
苗毅检查过后,果然是两个逃犯,那他就不客气了,直接收了起来。又问:“这里只有三颗脑袋,晏子歌他们似乎不止三人吧?”
慕容星华平静道:“其他的早就死了,已经死了几十年,死在了天庭的其他人手中,当时各方势力为了抢夺成绩,相互残杀的厉害,一次血战中,我们差点全部覆没,幸好有另一帮人卷入了争夺,我们剩下的人才侥幸脱身,那次之后我们就一直躲着,一直躲到现在…如今看来,你们似乎也一直躲着。”
自相残杀的事情早在苗毅的意料之中,苗毅问:“羊泰呢?也死在了那次?”
慕容星华摇头道:“羊泰刚死不久,我们决定回来后和晏子歌等人发生了冲突,羊泰不幸遇难。”她没说是自己杀的,反问:“徐堂然呢?怎么不见他?”这点很重要,她想知道苗毅等人是不是都活的很好。
苗毅不是能掐会算,想象不到慕容星华身上发生的事情,只是对晏子歌等人是怎么死的还有些疑惑,然而对方不肯说,那他也就懒得问了,挥手朝远处指了指:“怕你心怀不轨,埋伏在旁做准备。”
“换了我也会这样怀疑。”慕容星华顺指看了眼,回头又问:“我已经先表明了诚意,想必你也不会拒绝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过最后一关吧?”
苗毅道:“曹万祥那边我不想和他有什么扯不清的。”
慕容点头:“你放心,只要我愿意脱衣服吹吹枕边风,曹万祥那边都好说,我只是他的玩物,他其实也不愿为我和寇文蓝闹翻脸,毕竟寇文蓝的背景在那,他也不敢把事情做绝了,能少一事他就不会多事,我在他眼里不值钱。寇大统领那边的怒火还望牛兄代为平息!”
苗毅愣住,似乎有点没想到她会把自己和曹万祥之间的关系说的如此直白坦荡,如此一来倒是让他有几分佩服了,只能是在心里嘀咕,看来这女人经历了一场生死后改变不小…微微点头:“你能献出两个逃犯助大统领一臂之力,想必大统领事后也不会再追究。”
事情就这么平平淡淡谈和了,有点出乎苗毅的意料,心中默默聚集的战意散去。
同样也有点出乎和慕容星华再见面的徐堂然的意料,三人再次碰面,少了一个羊泰。
徐堂然可是连战甲都穿好了,翻云覆雨兽也在旁做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