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闪出一个鲜红身影,毛浪轻喝一声,一记侧踹直奔红衣人胸腹,本应想象中倒飞出去的红衣人只是微微弓了弓身子,轻轻击出一掌,便悄然化解了毛浪势如雷霆的一击。(..)一击不成,毛浪正欲补上一记鞭腿,却被身后的李云道猛然喝止:“住手!”
毛浪疑惑转身,只云道指了指胸口,他低头一时也不想再动弹——黑暗中,一个红色的激光束在穿过筒楼天井直直在自己胸口落下一记光点,另一束则直奔李云道的后心。
隔着敞开的房门,李云道打量着门内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气势的红衣人,料想不到的是,穿红衣居然是个肤色黝黑的黑人,而且还是苏丹族系的纯黑肤色。虽然这家伙放在大黑夜里估计只能找得到牙齿,但一身鲜红西服配着一双纯白软鳄皮鞋却毫无违和感。云道喝止了毛浪,红衣黑人居然冲李云道咧嘴一笑,白得发亮的牙齿跟纯黑肤色形成极为显明的视觉对比。他冲李云道身后隔空挥了挥手,两道激光束悄然消失,毛浪跟李云道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无论是身经百战的毛浪还是从小耳濡目染的李云道,都能前的红衣黑人来头不小,这般百里挑一的凌厉身手可不是菜市场买菜般可以随随便便碰得着的,更不用说身后还潜伏着两名随时能取二人性命的狙击手。李云道此时懊恼万分,早知道哪怕带上小丫头一起去干群架,也不会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了,此刻他最担心的还是那伶牙俐齿的小萝莉的安全。
“朋友,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什么目的,先放了屋里的小姑娘,毕竟还是个孩子,咱们之间的事儿跟这孩子扯不上半毛钱关系。”李云道笑不语的红衣黑人,很诚恳地说道,“先放了小丫头,接下来的事情我们都好商量。”
红衣黑人咧开大嘴,笑意灿烂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冲李云道勾了勾手,指了指李云道让给小丫头的房间,然后做了一个两手摊开的耸肩动作。
李云道不太明白红衣黑人想要表达的意思,又用英文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黑人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嘴,轻轻张开,然后飞快地做着手势。
毛浪与李云道两人同时毛骨悚然,红衣黑人口中居然只剩下短短的小半截舌头,显示是很久以前就被人割去了舌头。
李云道红衣黑人的手语,微微皱了皱眉,指了指房间,用聋哑人惯用的手语问道:“房间里的小姑娘安全吗?”在昆仑山困读二十五载圣贤书的李大刁民除了之乎者也,对三教九流的术也做过深入研究,其中就包括这类聋哑人通用的手语。
红衣黑人见李云道会用哑语,顿时表情精彩了起来,飞快用手语回道:“主人小九都在房间里,安全。”
“小九?”李云道有些困惑,示意问道,“我能进去?”
红衣黑人摇头:“主人没有吩咐。”
李云道问:“你家主人是谁?”
红衣黑人:“主人就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