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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寅虎深吸了口气:“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姐那边,我去沟通,如果不是她从小太惯着这孩子,也不至于闹成今天这样。”
李云道对施寅虎的姐姐施辰龙并不熟悉,看来又是一个溺爱孩子的母亲。
三人回到李云道办公室,那倔强的少年回头瞪了李云道一眼,等触及施寅虎的目光时,又弱弱地低下头去,看来极为畏惧施寅虎这个舅舅。
“你给我在这儿好好呆着,把情况给交待清楚,等回去以后,看我不拾掇死你!”施寅虎瞪了少年一眼,又客气地说李云道和朱子胥道,“云道,朱局,那就麻烦两位了。我在家里等消息!不用送了,你们忙!”说完,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少年,径直大步流星推门离去。
朱子胥与李云道相视苦笑,原本以为是个大案,没想到却是少年偷枪误伤人的案子,这种案子向来可大可小,就看怎么操作了。
朱子胥是老公安,对这一点心知肚明,打了个哈哈道:“云道,那你就辛苦些,我先跟上头汇报一声案子的进度,回头有了结果,你知会我一声就行。”
朱子胥又全面放权,李云道不禁再度苦笑,放权也意味着不想承担责任,不过李云道也能理解,朱子胥的正式退休迫在眉睫,自然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
目送朱子胥离开,李云道对那少年没好气道:“起来!”
少年哼了哼,没有任何动作,对于这种叛逆期的孩子来说,你的不痛快就是他们的胜利。
李云道看了那少年一眼道:“既然你愿意跪着,那就跪吧,的确是要好好反醒反醒,你那一枪,弄不好会毁了一个人的一辈子!”
少年倔强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李云道冷笑道:“我这会儿一脚踹爆你的蛋,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什么感受?
少年自知理亏,哼了哼,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李云道也不再理那少年,径直回到办公桌后,临近年关,有一堆文件等着自己,马上还有大大小小无数的会议,幸好局办文职警员吉达擅长会务文字工作,大大减轻了李云道的负担。以前就听人说会山会海,没想到等自己到了这一步的时候,也逃不离传说中的大会接小会——市里点名要求参加的会议不能缺席,省厅的会也不能不去,局里大小会议作为副局长哪怕坐着一句话不说也必须参加,还有刑警支队和刚刚交到李云道手里的交巡警支队每周都有例会,李云道作为新分管领导,也必须出席。
吉达的文字功底很不错,用李云道回北京的时间就加班写出了一沓会议发言稿,不过部分措辞还得自己亲自动手进行修改。李云道改了三份会议发言稿,那少年就在那儿足足跪了一个钟头,到最后实在是膝盖疼得厉害,身子开始左右倾斜,不过少年性格颇是倔强,尽管快支撑不住了,但腰杆子仍旧挺得颇直。
“头儿!”战风雨接到通知收队回来,敲开门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少年,先是一惊,随后嘿嘿笑了起来,“头儿,这小子玩的哪出戏?投案自首吗?”
少年听战风雨调侃自己,抬头愤怒地瞪了他一眼。
“哟嗬,还瞪我?”战风雨失笑,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听小叮当说了,枪击案的始作俑者萧子轩被舅舅绑来了公安局,而且看样子这小子的舅舅还是省里的大官。
李云道清了清嗓子:“让木兰把他带去审讯室录口供,让他好好反醒反醒,他要是还想跪,就让他在审讯室里跪着交待。嗯,把摄像头关了。”
“好咧!”战风雨不怀好意思地打量少年两眼,推开门冲着走廊吼了两嗓子,不一会儿顶着一头油腻头发的木兰花便探入半个脑袋。
少年对李云道和战风雨都不太畏惧,但看到神情猥琐的木兰花时,顿时有些惊慌:“你……你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