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一场小型的新闻发布会在沙桥墩军营召开。
梳洗过后并且刮去了满脸的胡茬,徐锐立刻又从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大叔恢复成了英俊挺拔的年轻后生,再配上一身笔挺的崭新军装,更显得英气逼人,当徐锐迈着标准的齐步走进新闻发布大厅,几个女记者忍不住目泛异彩。
面对几个中外记者的提问,徐锐侃侃而谈。
“朱莉亚小姐刚才问过我,为什么可以将土肥原贤二这个东方劳伦斯戏耍于股掌之间?为什么可以瞒天过海,骗过所有日本人,将一家制药厂及一家煤化工厂的全套设备通过浦口码头,转运回大梅山?老实说,这两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上来。”
“因为在谜底没有最终揭晓之前,我也不知道这事能不能成。”
“但有一点,我却可以告诉你们,那就是,正义终将战胜邪恶,我们中国人民终将战胜日本侵略者,赢得民族的自立、自强!不要以为这只是空话、套话,因为古往今来,无数历史史实已经证明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与会记者和旁听的不少指战员热烈的鼓掌。
尤其是青训营的那些学员,掌声更是热烈,不少学员甚至有些迷恋上了徐锐那总是热情洋溢的演讲。
“徐司令,我是塔斯社战地记者安娜。”又一个女记者起身问,“我很好奇的是,日本人为了笼络于你,向你开出了什么样的条件?”
徐锐说道:“日本人开出的条件非常诱人,除了伪维新政府的军政部长,兼所谓的第二战区总司令外,还给我个人开出了一张五百万日元或一百万美元的巨额支票,不过,日本人永远不会明白,信仰是无价的!”
安娜又问:“说到信仰?徐司令你的信仰是什么?**吗?”
“**是我的终极信仰。”徐锐点点头说道,“但是我的现实信仰是社会主义,或者说是民族主义,这么说吧,为了中华民族的繁荣富强,我徐某人愿意付出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如果需要,我可以毫不犹豫的为民族而死!”
新闻发布大厅里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还有欢呼声。
回答问题环节很快过去,新闻发布会照例进入消息发布阶段。
通常,新闻发布会的举办单位总会在这个时候爆出一些消息。
徐锐以双手虚压,待大厅里安静下来,又接着说道:“最后,我想要在这里向大家宣布一个消息,明天上午,我们将会在沙桥墩举行公审公判,当众宣判土肥原贤二、川岛芳子这两个战犯的处罚决定。”
“公审公判?”
“审判战犯?”
“就在这里?”
“这个时候?”
一石激起千层浪。
新闻发布会结束,王沪生跟着徐锐进了隔壁休息室,问道:“老徐,对土肥原贤二还有川岛芳子的公审公判,虽然有可能引发国共两党之间的口水战,但问题终究可控,但是另外一件事情,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摆平了吧?”
徐锐充愣装傻说:“另外一件事情,什么事情。”
王沪生没好气道:“你就装吧,装,可劲的装。”
徐锐哦了一声说:“老王,你是说那批黄金吧?”
“这可不是小事。”王沪生皱眉说,“不管怎样,这一批黄金都是当时税警总团从八国银行的金库押运出来的,从法理上来说,这批黄金显然属于国民政府所有,国民政府知道消息之后肯定会来讨还的,到时候怎么办?”
“怎么办?”徐锐嘿然说,“还能怎么办,充愣装傻。”
嘿嘿一笑,徐锐又接着说:“什么黄金?我们压根不知道。”
“就这样?”王沪生说道,“老徐你得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我也没说要用纸包火啊。”徐锐摊摊手说,“但我们确实没有黄金,国民政府总不能逼我们变出黄金,是吧?”
王沪生闻言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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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蒋委员长官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