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云盏再次出现,屋内好像都冷了几分,月一也被吓得发抖,粉衣女子更是直接默默流泪,婆娑着泪眼狂点头。云盏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扳开她的嘴,“说!”
这次是真的解开了她的哑穴,刚才只是试探。粉衣女子说:“那位姑娘和男童我都没见过。”
云盏的手又抬起,刀上的鲜血还在滴。
眼看着他又要发飙,女子连忙补充,“但是!几天前,翠红楼内有一个逃单客人,来历未知、要求奇怪,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想找他。”
“继续说说。”云盏微微拿开刀柄。
这事引起了他们的兴趣,女子激动地为事情增加细节,“那位客人来的时候说自己不差钱,只要妈妈给他个空房间,不去打扰他,次日便可得一粒金豆子。妈妈觉得这样一桩便宜事情一定不能错过,对我们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去东区厢房附近。她还说什么现在的人就是有一些奇怪的喜好,都懂得起···”
云盏严肃,“说正事。”
“哦哦哦,好的。我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在床上卧病,住的院子正好在东南区域,没有被妈妈赶离屋子,所以应该只有我一人听到了那晚的奇特。忘了是几更的时候,我睡得正迷迷糊糊,听到了一声巨响。那声音不像人发出的,像是野兽的声音,嗯???有点像龙啸,我其实不知道龙叫的声音是什么样,就是觉得能发出这么大声的肯定是庞大厉害的动物,所以猜测是龙。
除此之外,还有细微女子的声音,惨烈渗人,吓得我用被子捂头不敢钻出来,担心受怕了一晚上。天亮时,听到姐妹们行走的声音我才出来,我问她们可有听到什么动静吗,她们也摇头。我还怀疑我听错了???后来就是妈妈骂了好几天那个大人物,据说他逃单了,根本没付钱。”
月一提问,“有给你说来的人是谁吗?”
“这个!这个我不好说,妈妈支支吾吾,说来的不是人,是????”她用手指了指天。
云盏一直默默思考没再说话,月一不解,手指天,问:“这是什么?”
粉衣女子沉浸在回忆里,手舞足蹈说:“是神,天上的神!”说完又觉得自己鲁莽、直言不讳冲撞了神灵,悄悄闭上嘴,眼珠子转溜看着房顶。
什么神?古怪!月一转而看向云盏,想听听他的意见。云盏得空问女子:“翠红楼里有没有密室、刑罚之地,或者是地窖之内的?”
粉衣女子想了想,“刑罚之地倒是有一个,但是早就被废弃了,据说那里死过人,早就用泥土密封起来不让出入了。”她还给他们指明了地方,就被云盏重新点穴禁言了,眼看他下一个动作就是抬刀,月一挡住刀柄,不忍地说:“要不留她一命吧?“
云盏默默看了月一一眼,然后劈晕了粉衣女子,没杀她。
按她指示,刑罚之地在废弃的西苑,因为如今楼里的人已经不往这条路走,所以他们来去都比较方便。石华也从前院回来复命,他说:“主君,翠红楼有怪。”
“哦?”云盏止住脚步。
月一在西苑里到处找刑罚之地的入口,苦恼、急躁正想让云盏帮忙时,一转身看见他们俩严肃地站在一起,月一问:“怎么了?”
云盏示意她走近,然后拿出一封信,说:“有人留了一封信给你。”
月一打开一看,居然是老刘写给他的信,上面说:“月一,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希望还来得及。我追踪掳走商蕊和逸城的魔来到此地,本打算救人但无奈技不如人反落入他手,商蕊已丢,逸城在新翰老魔身上,你注意安全。”
月一呆住,石华解释说:“这封信藏得很好,我也差点错过了,信上所言我断定为真,目前担心你这位朋友???情况如何。”
“我的朋友,我的朋友??老刘!”月一没忍住哇哇大哭,心中恶骂老刘不厚道,有他们的消息怎么不告诉她一起救呢,非要单枪匹马,这下好了???她不知,当初是谁厌恶了这个狡猾的老头,誓要与他分道扬镳来着。
月一边骂边哭,脸皱成一团丑陋不堪,云盏帮她拭泪,嘴上又给她一个刺激,“信上的魔息新鲜浓烈,你这位朋友的身份不离十也是魔。”
“啊?”哭唧唧月一挤成一条线的眼睛猛地张开,嘴里不自觉打了一个嗝,“你说什么?”
她明明听到了,但是不敢相信。云盏说:“我说你的朋友是???”
突然,他怀里的锦囊剧烈震动,蒙着云盏的外衣还能看清楚跳动的形状,月一被它吸引,直接上手抓住它不让它动。
这个位置离云盏的心脏很近,月一几乎擦着他的心口抚摸,云盏没来由地心脏暂停几下。他“咳咳”两声,说:“锦囊有感,无名就在这附近。”
月一破涕而笑,“真的?”鼻涕都吹成一个泡泡。
诚然如此,沉睡在刑罚之地的商蕊静静,无名在她旁边默默陪伴,用尽可能的暖光照亮她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