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p>
身后的几个太监,赶紧走过来,把三位皇子叫醒,而后更衣,大皇子周鼎,摸了摸眼,站起身,瞧见帐篷内情况,看见母后,大喜喊了一声;</p>
“母后,您怎么来了?”</p>
“哼,再不来,你们就打算不起了?”</p>
江皇后瞧着周鼎衣衫不整的样子,媚眼一凝,另外两人更是不堪,二皇子衣领上还有糕点残渣,三皇子的面目上还有着口水,成何体统,要是陛下见了,又不知埋怨多少,</p>
“春禾,带人去打水,给三位殿下洗漱更衣,”</p>
“是,娘娘。”</p>
随即,</p>
春禾就领着几个太监出去打水了,只留下张瑾瑜在帐内不知所措,这算什么事啊,</p>try{ggauto();} catch(ex){}
“娘娘,臣这就告退了,娘娘或许有体己的话要说,臣规避。”</p>
说完就要出了帐篷,刚动步子,就听见皇后娘娘的话语,</p>
“怎么,洛云侯这是要去哪啊?”</p>
本还是心里有些异样的江皇后,余光瞄见侯爷还想离开,自己三个皇儿都被照顾成这样,大统领是怎么当的?</p>
“禀娘娘,臣留在此,是不是不太好,毕竟娘娘,许久不见三位殿下,需要说一些私密的话,臣留下,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实在是尴尬。”</p>
张瑾瑜现在想的就是开溜,俗话说,为女子小人难养也,就算是贵为皇后娘娘,也不例外,更何况三位王爷,现如今的‘‘浪样’’。</p>
也不知是多年失散回来的兄弟,见了娘一般,三殿下的口水,把胸前的衣服都浸湿一大片,实在是服了。</p>
“大统领看来是不把本宫当成自己人了,刚刚出格之举,本宫可没有追究,想来也是侯爷应急之下的无意之举,只是本宫不明白,你怎么就放心他们三人单独居住在此呢?”</p>
江皇后确实有些恼怒这些,三人不及弱冠之年龄,总不能平白无故这样放任不管吧,</p>
张瑾瑜黑着脸,什么叫这三位爷还没管,也就是他们三位王爷,换成别人,别说是管了,问也不带问的,</p>
可能站在一旁的三位皇子,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周鼎理顺了袍服,把头上的束带拉紧,脸色又尴尬,一抱拳道;</p>
“母后,不关侯爷的事,是儿子几人昨夜睡得晚,所以清晨时候未能起来。”</p>
“是啊,母后,你不知道,睡在这里特新鲜,儿子还以为行军大帐是那种破不拉几的地方,没法入睡,谁知道那么舒服,回去的时候,还得让侯爷送儿子一顶帐篷才成,”</p>
二皇子挺着肚子,把腰带一紧,瞬间气势就有了,不管怎样说,那将军肚,看着就喜庆,衣服穿好之后,把勃颈上糕点渣滓,全都给擦了下去,一点也看不出来,</p>
刚说完,就连不怎么爱说的话三皇子,也点头攒道;</p>
“是啊,母后,这里睡得踏实,和二位哥哥说话也好,第一夜襄阳侯也陪着我等一起,可是感觉不自在,所以,昨夜,就没让襄阳侯再来,玩耍的晚了,”</p>
磕磕巴巴说完,可把江皇后心疼坏了,</p>
“好好,你们觉得好就成,万不可胡闹,府上可住的习惯,”</p>
“嗯,习惯。”</p>
三人异口同声,回应的特快,</p>
张瑾瑜暗自撇了下嘴,能不习惯吗,又没人问,没人管,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再来点玩的,最好养上几位妙龄女子,学一些歌舞,神仙日子也不换啊,</p>
一想到歌舞曲子,瞬间又想起杨寒玉给自己画的大饼,那些宫女到底学的如何了,好像也没看见个影子,一想到这些,人就发愣了,</p>
被皇后娘娘瞧个正着,</p>
“嗯,舒心就好,在府上的时候万万小心一些,不可鲁莽。”</p>
“是,母后。”</p>
人家母子见面,母慈子孝,瞧着多感动,张瑾瑜这次真的下定决心,恩科结束后,回府上定然要一睹为快,看看宫里的舞姬,是否比外面的要好,</p>
“洛云侯,你在想什么?”</p>
一声轻呵,让张瑾瑜回了神,一瞧帐内,皇后娘娘和三位皇子,那几双眼睛盯着自己瞧,颇有些无语,无奈的回道;</p>
“启禀娘娘,臣一时间被三位皇子的孝心感动,三位皇子一直心系娘娘,更是心系百姓,昨日,要不是三位皇子帮着臣,恐怕恩科就要出乱子了。”</p>
也不算是张瑾瑜拍马屁,许多事,三位殿下能办,其他人反而办不来,考题的事,还真多亏大皇子速度快,</p>
“哦,竟还有此事,帮你什么了。”</p>
皇后娘娘来了兴趣,顺口一问,张瑾瑜只得把恩科开始的时候,自己的猜测,还有更换考题的事说了一遍,也让江皇后脸色变了变,此次恩科可是陛下寄予厚望的,如果真的有人舞弊,怕是这一次,躲不过去了,</p>
正想多问几句,春禾带着人走了进来,捧着水盆,给三位殿下梳洗打扮一番,话说也快,一会的功夫,三位殿下就变得“玉树临风”了,二皇子的折扇又拿在手里,装了一波,</p>
就在帐内一片安详的时候,帐外忽然传来宁边的声音,</p>
“侯爷,刚刚殿内有人来报,说是有不少考生已经答完部分策论,问是否可以交卷?”</p>
“嗯,先等一下,到时间统一交,和昨日一样。”</p>
“是,侯爷。”</p>
张瑾瑜想了想,要是分批交还麻烦,只能统一交卷为好,回了句话,在瞧着帐内已经安顿好的三位殿下,心中还有疑惑,娘娘是怎么进来的?</p>
“敢问娘娘,您是如何进到含元殿的,臣记得,含元殿只有南门正门一个出入口,怎会见娘娘从后殿而来?”</p>
这也是张瑾瑜纳闷的,前后带兵绕了一圈,是有两个出入口,可是后面那个,早就锁死了,不会是开了锁进来的吧,那些禁军,靠不住啊。</p>
江皇后亲自给三位殿下整理好了床铺,贤良淑惠的摸样瞧得张瑾瑜也有些敬佩,听见侯爷所问,脸色微红,到是本宫的不是了,</p>
“本宫拿着令牌,开了后门的锁,才进来的,怎么,洛云侯有意见?”</p>
也就是皇后娘娘如此理直气壮的回答,让张瑾瑜身子一顿,果然,还是娘娘厉害,禁军那些人,什么时候都靠不住,咳嗽了一声,拜道;</p>
“臣不敢,但是娘娘,也为臣着想一番,恩科乃是朝廷大事,娘娘想儿子,自无不可,人间之情,可是朝廷选材,最忌讳此事,臣不当说,却不能不说,娘娘此次有些任性了,”</p>
又瞧了一眼三位殿下,想开口说什么,被张瑾瑜先拦下,</p>
“至于三位殿下,如今开牙建府,也不是小孩子,雏鹰也有展翅飞翔的时候,臣也听闻,各地藩王进贡的车队,就要到了京城,并且藩王世子随行,想来这些人来京城,可不是为了真的尽孝,娘娘还是早做打算为好,”</p>
这也是张瑾瑜被暗卫,还有武皇这些天明里暗里动作,所搅合的,毕竟各地藩王的车队,临近京城,驿站的驿报,送入京城,不管是何人,具有所耳闻,并且那一日的遭遇,“来者不善”。</p>
久闻的一番话,也让江皇后眼神一凝,温柔娴熟的慧眼,如今更是变得凌厉的许多,蕴涵着煞气不说,就算是春禾,都变得极为陌生,这转变也让张瑾瑜心底一惊,后宫的女人果然那不简单,能做到皇后的位子的,更不简单,自己以往还有些莽撞了。</p>
“侯爷说的没错,此事本宫也早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那些人来的有些快,距离京城也没有几天了,想来恩科过后,也差不了多少,侯爷心思灵巧,也能抽出手了,”</p>
江皇后微微一笑,倒先夸赞其自己来了,顿时,不好的感觉尤从心底升起,</p>
“能者多劳,到时候三位皇儿,还需要大统领照顾一些,本宫先行谢过,”</p>
“臣不敢,娘娘此话,让臣惭愧,护卫三位殿下,乃是天大的事,臣无论如何都会尽心尽力,不敢怠慢,”</p>
张瑾瑜一抱拳,答应着,事能不能做,如何做那是后话,现在回的话,必须敞亮,想来就是那些藩王世子有些能耐,到时候,多带些人手就好,城里不是还有两千骑兵帮着皇城司,这不如先留下,一个皇子五百骑兵,总能护住安全,剩下五百人继续跟着柳尘混日子。</p>
“那就好,侯爷的话,本宫可记在心里了,至于宫里,除了长乐宫,慈宁宫,还有玉淑宫之外,倒是不必担心。”</p>
这也是江皇后给传张瑾瑜传的消息!</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