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蓝衣少女俏脸呆滞，做梦也没有想到，黄泉谷主竟然真是凌仙的师娘。
这岂不是说，她得叫凌仙一声师叔祖？
蓝衣少女不愿相信，但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她不信。
一想到自己怒斥凌仙，言语颇多不敬，蓝衣少女便欲哭无泪，肠子都快悔青了。
“脾气暴躁…”
孟芸咬牙切齿，强忍暴打凌仙一顿的冲动，道：“我收什么样的徒弟，是我的自由，不牢师叔费心。”
“你是想说，我无权干涉你的自由吧。”凌仙摇头失笑，他只是想逗弄一下孟芸，没有找茬的意思。
“不敢。”孟芸强压火气，手捏宝印，欲解救蓝衣少女。
可惜，没能破开凌仙的禁制。
这让蓝衣少女瞳孔一缩，孟芸也心神剧震。
她不知道凌仙已根基无暇，连近道者都不是对手，若是知道，她就不会出手了。
根基没能圆满的至尊，破解根基无暇的至尊的禁制，那不是自讨没趣么？
“不必白费力气了，此地除了我，只有师娘能破解我的禁制。”
凌仙淡淡一笑，王怜儿虽是近道者，但只是八大极境加身，破不了他的禁制。
“你…你达到什么境界了？”孟芸犹豫了一下道。
“与你一样。”凌仙淡淡一笑，根基无暇后，他的战力已经无法用境界来衡量了。
寻常近道者，连他一招都接不下。
“你只是至尊？”孟芸皱眉，同为至尊，就算无法破碎凌仙的禁制，也能撼动。
然而她尽出全力，也撼动不了禁制一丝一毫。
这就只有一个解释，凌仙根基无暇，战力已在近道者之上！
孟芸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凌仙的目光复杂起来，有震惊、有苦涩、也有一丝钦佩。
蓝衣少女亦是如此。
第九极境可不是轻易就能达到的，即便是惊艳千古的奇才，希望也极其渺茫。
凌仙能根基无暇，无疑是证明，他有多么惊艳。
“我以为能追上你，没想到，距离越来越远了。”
孟芸轻轻叹息，道：“小徒不懂事，还请师叔不计前嫌，解除禁制。”
“可以，不过，她得叫我一声师叔祖。”凌仙淡淡一笑。
“果然。”孟芸叹了口气，就猜到凌仙会这么说。
当下，她将目光移向蓝衣少女，道：“按辈分来论，你的确该叫他一声师叔祖。”
“可是…”
蓝衣少女欲哭无泪，她要是早知道，凌仙说的都是真的，打死她也不敢放肆。
“没有可是，黄泉谷最重辈分，你若不叫，我只能把你逐出师门了。”
孟芸无奈，她清楚黄泉谷主有多疼凌仙，别说是她，就算是王怜儿，在黄泉谷主心中的地位也不及凌仙。
可以说，凌仙就是黄泉谷的二号人物，蓝衣少女若是执意不叫，定会惹恼黄泉谷主。
“我…”
蓝衣少女苦笑，将目光移向凌仙，不情不愿道：“师叔祖。”
“乖，见面礼就不给你了，免得你师尊火。”凌仙莞尔，当年孟芸叫他师叔后，他拿出一块灵石作为见面礼。
若是再送一块灵石给蓝衣少女，孟芸多半会气到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