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提前知道皇帝要询问宗教祭祀问题，曹思诚对这件事有所准备。</p>
在听出皇帝对九莲观音菩萨的重视后，他当即就回应道：</p>
“北京南京皆有真武庙，祭祀北极佑圣真君。”</p>
“南京有天妃宫，永乐七年封为护国庇民妙灵昭应弘仁普济天妃。”</p>
“这些庙宇皆由太常寺官员祭祀。”</p>
“臣以为九莲观音菩萨祀典，当仿真武庙或天妃宫。”</p>
这个回答，让朱由检极为满意。</p>
大明对北极佑圣真君极为崇敬，官方祀典非常重视。天妃妈祖同样在南京有庙，列入官方祀典。</p>
曹思诚把九莲观音菩萨的祀典和两者并列，朱由检自然很是满意。</p>
思索之后，决定道：</p>
“太后在人间为后，回归为菩萨后也应有天后位格，祀典要高于天妃。”</p>
“就按真武庙的规格，由太常寺官员祭祀。”</p>
定下祀典规格，朱由检安排曹思诚去办，写个奏疏阐明。</p>
同时，他还对北京城的庙宇有了兴趣，询问有哪些被官方祭祀。</p>
曹思诚不知皇帝的用意，一一列举出来：</p>
“除了真武庙外，两京皆有都城隍庙、关公庙、太仓神庙、司马马祖先牧神庙。”</p>
“北京另有东岳泰山庙、洪恩灵济宫、文丞相祠，一共八个庙宇祭祀。”</p>
“南京另有天妃宫、功臣庙等，一共十五个庙宇祭祀。”</p>
这些都是官方祭祀的正神，朱由检听着曹思诚的回复，心中暗自思索。</p>
除了太仓神庙和司马马祖先牧神庙这两个专门的神庙外，北京南京都有的庙宇，就是真武庙、都城隍庙、关公庙――</p>
这三个信仰，在大明最被重视，并被官方推广。</p>
真武庙和道教关联比较大，朱由检暂时没有发现什么操作空间。但是都城隍庙和关公庙，却让他看到了机会。</p>
尤其是都城隍庙，让他想到了后世的香火神道小说中的城隍神系。这一神系可谓大名鼎鼎，被他们构筑得非常完善。</p>
如果能把各地城隍整合起来，组成完整的城隍神系，再找一位至高神做代表，它是有可能稳定大明信仰、抵抗一神教入侵的。</p>
所以朱由检就问道：</p>
“城隍神是谁管辖，最高神灵是谁？”</p>
曹思诚回道：</p>
“洪武二年，城隍神附祭于岳渎诸神之坛，太祖命加以封爵。”</p>
“京都为承天鉴国司民升福明灵王，开封、临濠、太平、和州、滁州皆封为王。其余府州县城隍，封为威灵公、灵佑侯、显佑伯，衮章冕旒俱有差。”</p>
“洪武三年诏去封号，止称其府州县城隍之神。”</p>
“京师城隍附飨山川坛，嘉靖九年罢山川坛从祀，遣太常寺官员祭祀。”</p>
“各地城隍，当按朝廷级别上下管理，最高为两京都城隍。”</p>
朱由检又询问道：</p>
“两京都城隍和各地城隍有姓名吗？”</p>
“他们更往上的神灵是谁？”</p>
这个就比较难回答了，曹思诚斟酌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