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上次占卜校长我抄得你的，直接写答案了。”</p>
“啊？可是我算出校长是个擅长做家务、爱吃甜食的家庭主妇，拿洛伦的作业比对后才发现我对表错位了。”</p>
“梅林的胡子！校长是家庭主妇？错得这么离谱，你就没检查一遍吗？”</p>
“你抄作业的时候不也没发现吗？”</p>
台下的小巫师嘀嘀咕咕一阵，就连洛伦心里也在犯嘀咕，拿不准自己的作业会不会被批评。</p>
维克多教授笑容温和，似乎听不到小巫师们的讨论，也看不见他们惊慌的表情，她的声音继续响起：“我知道，很多人不想写计算过程。我当初刚开始接触算术占卜的时候，也觉得简单的加减法不用写计算过程。可是同学们呀，算术占卜不是数学，它不是一门只看计算结果的学科。计算过程中反复出现的数字也是一种启示，比如13如果反复出现，这昭示着厄运。7这个有魔力的数字……</p>
“我希望大家在使用算术占卜的时候不要只看计算结果，而是在计算过程中看见数字深层的含义。</p>
“算错了也没关系，就像有个小巫师算的，邓布利多校长是个家庭主妇。这怎么不算一种可能呢，和占卜的预言不同，算术占卜的未来不是注定的，是充满可能的。</p>
“当然，如果占卜的结果和事实相差太远，那还是需要重新检查检查计算过程的。有时间的时候可以给周围的朋友算一算，反正我们算术占卜不需要开天目。</p>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周再见，各位。”</p>
内涵完某占卜学教授的维克多教授收拾起书本和稿纸，慢悠悠的走出教室。</p>
洛伦立马起身转过头，拽着赫敏的袖子往后走：“赫敏，走，我们去看看那个人怎么算出邓布利多是家庭主妇的，我一定要转述给邓布利多。”</p>
看着他一脸兴高采烈和迫不及待，赫敏无奈地叹了口气：“邓布利多校长不会想听这个的。”</p>
洛伦反驳道：“没给他说怎么知道他没兴趣？”</p>
“正常人都不会有兴趣。”</p>
“你觉得邓布利多正常吗吗？”</p>
“……”</p>
赫敏面前的课本和笔记本挪到洛伦课桌上：“你去看吧，我要去找布巴吉教授请教关于黑魔法的问题。”</p>
“黑魔法？”洛伦收回目光看向她，表情疑惑。</p>
“你说的黑魔法和故意杀人有联系，我觉得这是一个涉及到法律和魔法定义的问题，这或许能解释麻瓜和魔法界一些社会意识上的差异，我有一些疑惑想请教布巴吉教授。”赫敏解释道。</p>
“……”</p>
什么时候？</p>
什么时候赫敏说的话他已经有些听不懂了？</p>
“嗯，”洛伦蹙着眉点了点头，表情深沉，“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去吧，回来给我讲讲。”</p>
赫敏抿着嘴笑了笑，没有拆穿他。</p>
“晚上见。”</p>
……</p>
晚餐时间后，小巫师们排着队登上天文塔，他们要在奥罗拉辛尼斯塔教授的带领下观察天象。</p>
天文学在一至五年级均为必修课程，而在六至七年级为选修课程。在天文学这门课程中，学生在课程中会学习恒星、星座和行星的名字，学习它们的位置和运行方式，并且了解这些行星或卫星上的环境。</p>
课程的内容不算多，但是课时太少，所以显得跨度很长。</p>
赫敏和洛伦走在队伍的后面，小声谈论着关于黑魔法的话题。</p>
“布巴吉教授说，麻瓜中也有关于黑魔法的记载，那是在中世纪的时候，很多普通人认为巫师都是邪恶的，所有魔法都是邪恶的，所以都是黑魔法。”赫敏压着嗓子小声说道。</p>
“听起来是一种道德性的描述和定义。”洛伦说道。</p>
“是的。”赫敏点了点头，“在米兰达戈沙克女士作出定义以前，魔法界的主流观念认为一种魔法是邪恶的，那它就是黑魔法。</p>
“包括索命咒在内的三大不可饶恕咒，它们被发明出来就是为了伤害或者控制生命和灵魂，所以无疑是黑魔法。</p>
“而对于粉碎咒一类恶咒和毒咒的争议，布巴吉教授认为，它们既是黑魔法，又不是黑魔法。”</p>
洛伦感兴趣地问：“魔法界也有量子力学？薛定谔的黑魔法？”</p>
“薛定谔的黑魔法咯咯……”赫敏被逗得忍不住笑起来，“布巴吉教授的意思是，很多魔法不能简单地氛围黑魔法白魔法，当巫师正当使用它们时，它们只是普通的魔法。当巫师用它伤害生命时，那就是黑魔法。”</p>
“所以布巴吉教授的主张是唯心的？”</p>
“可以这么说。”赫敏思索着说道，“就像是我们学的黑魔法防御课，虽然课程名字是黑魔法防御，但至今为止，我们学的都是对付一些危险的魔法生物。虽然笼统的把它们归类为黑魔法生物，但哪有生物诞生出来就是邪恶的呀。”</p>
洛伦当即举出反例：“蛇怪，它的目光天然就能剥夺生命。”</p>
“我也是这么反驳布巴吉教授的。”赫敏笑道，“但那是黑巫师培育出的人造生物，或许孵化蛇怪的仪式本身就是黑魔法，所以它才会有那种邪恶的目光。”</p>
洛伦回忆着他的神锋无影，在练习之初基本被用来处理魔药材料，只在针对小天狼星时用过……那一次的自己肯定怀着伤害生命的恶念，但洛伦不清楚自己的灵魂是否受到了影响。</p>
难道黑魔法对灵魂的影响只在伤害生命的时候发生？</p>
如果灵魂上的变化难以察觉……</p>
洛伦问道：“所以，我们该如何判断一个魔法是不是黑魔法呢？”</p>
“这个……”赫敏抬头看向夜空，想起来布巴吉教授下午说的话。</p>
“赫敏，我没办法严格定义什么是黑魔法，但你让我看看那个魔法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用出来，我就知道它到底是不是黑魔法。”</p>
时值九月下旬，新月已经过去了一周，月牙状的峨眉月变为半圆形的上弦月，正在逐渐圆满……</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