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赞成就不能赞成,必须要反对,因为他是保皇党,而且是旗帜鲜明的保皇一党,在他眼中,只有天子,没有太师。</p>
“你在教本太师如何做事情吗?”</p>
董卓阴森森的看着郑泰。</p>
这数日来,反对他在眉县修筑坞堡的,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大臣了,但是当面敢和他撕的,也就是眼门前这个头铁的不得了的郑议郎了。</p>try{ggauto();} catch(ex){}
“属下不敢,为眉县生民计,属下只能劝谏太师,不可过于造孽,太师在眉县,征召民夫两万有余,区区小县,人丁数万而已,男女老幼皆上阵,何其悲凉!”</p>
郑泰义正言辞:“太师乃是朝堂之太师,更是天下臣民之太师,岂能如此糟践人命!”</p>
“放肆!”</p>
董卓怒火中烧,他这郑泰,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当真以为他的刀不锋利否。</p>
“臣,有事情禀报太师!”</p>
就当所有人蠢蠢欲动,要不要参与进来的时候,李桓已经站出来了,他可没有这么多时间来参加这些勾心斗角的议事,今日来了,必有所求。</p>
他打断了董卓和郑泰之间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又一下子注视在他身上了。</p>
他躬身拱手,沉声的说道:“臣恳求太师的,为长安万民计,修筑一座新城!”</p>
“修筑新城?”</p>
这一话,把所有人都打懵了,那眼神都是疑惑了,有些摸不清楚李桓的葫芦里面,卖了什么药。</p>
“李君临,你想要修筑新城?”董卓被郑泰激怒的心,又沉了一下,微微眯眼,看着李桓,越看,越感觉这年轻的意气风发的人,有些让他开始忌惮起来了。</p>
他一直摸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忌惮。</p>
其实不是忌惮。</p>
是妒忌。</p>
妒忌这青年的年轻。</p>
这年轻的青年已手握雄兵,更是得了不少西凉将的认可,还有,又和关中世家勾勾搭搭的,这让他不得不忌惮了,他一念而起修筑坞堡,何尝不是已经有了对他的不信任,甚至是害怕……</p>
“是!”</p>
李桓点头:“雒阳百万军民西迁,长安已容不下,这些百姓流离失所更是难以度日,城中安置不下,城外无片瓦遮身,他们也是大汉的臣民,是太师的臣民,若是放任不管,必成流民,流民所过,必会影响太师之名声……”</p>
董卓压压手,打断了李桓的长篇大论,他听不下去了,他就抓住了一个重点:“你意欲修筑新城,可否是反对本太师在眉县修筑坞堡?”</p>
这可是送命题。</p>
李桓知道,怎么答,都是错误的答案,可董卓问了,那就要答,不回答才是心虚。</p>
“是!”</p>
李桓咬着牙,应下来了,既然都应了,也不怕张扬一点,本来他的形象来说,就是肆意张扬的,他放肆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臣觉得,太师在眉县修筑坞堡,乃小气之行为,更是折损太师之豪情壮志之举动,吾等西凉将,在太师之号召之下,入中原,定朝堂之动乱,稳百姓之安居,扶大汉之天倾,本就是豪情壮志之举动,既有如此志向,又何惧马革裹尸还,一座坞堡,容得下天下,容不下太师,太师入了坞堡,折了双翼,当让天下诸侯嗤笑不止……”</p>
“你好大的胆子!”</p>
董卓暴怒,双目赤红,盯着李桓:“看来是本太师太过于纵容你了!”</p>
“来人!”董卓怒喝一声。</p>
“在!”</p>
“把他给我打下大狱!”</p>
“诺!”</p>
西凉亲卫拥簇而上。</p>
“滚开!”</p>
李桓气劲一起,眼神氤氲杀意,一瞪,左右皆不敢上前。</p>
“你要反吗?”董卓眯眼。</p>
旁边的吕布更是蠢蠢欲动,手握在了剑柄之上,浑身罡力凝聚,只待一声令下,立刻上前,杀得了最好,杀不了,也趁机把李桓给打残了,这长安,就剩下他这个绝世猛将了。</p>
“臣,绝不会反太师,太师要我下狱,我下便是了,太师若恼怒我,斩了我,我也无所怨言,吾今日之一切,皆乃太师之知遇之恩,无所报,然而,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p>
李桓昂然无惧:“所谓修筑坞堡,藏匿兵卒粮草,卧薪尝胆以待天下,不过就是怯懦之言,我西凉儿郎,今扶汉室之天,定万民之江山,岂能怯懦,当有面对天下群雄之胆气,既有如此胆气,何须坞堡度日,修筑新城,以彰天下,堂而皇之,何人敢反……”</p>
他拱手行礼,然后淡淡的说道:“今日言尽于此,太师愿意听就听,臣这就领命,去大狱候着,待太师之命,生死任由之!”</p>
说着头也不回。</p>
当日,执金吾李桓被下了廷尉大狱的消息,立刻就在整个长安传遍了,甚至不出一日,京兆皆知,三日之内,整个关中已经闻讯,各部西凉将纷纷上奏……</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