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治安官最后并未对此深究。</p>
“感谢你的诚实和配合。根据铁律第27条附录1，你不需要支付此次紧急报案费用。如有任何关于阿特米斯家族或小丑盖西的消息，请第一时间通知。”</p>try{ggauto();} catch(ex){}
说完，这名包裹在橙黑盔甲内的人转过身，扛起巨大的铳炮，走了。</p>
“朋友啊，你刚才说错什么了？”</p>
捷特在治安官离开后，纳闷地问道。</p>
“没有啊，我说的可都是实话。”瑞文面不改色地撒谎道。</p>
“滴！滴！”捷特模仿治安官面具的声音。</p>
“算了，说回罗苹咖啡馆。那里的店员不赶人，一杯咖啡能坐一整个晨昏。你能在那碰见很多人，打听到许多事情，甜饮料总能让人们变得比平时友善。”</p>
“谢谢，我待会就去那间咖啡馆看看。”瑞文对这间咖啡馆充满了好奇。</p>
这会是一个重名的巧合吗？又或者，两个世界的罗苹咖啡馆存在某种特殊的联系？</p>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他斟酌道：</p>
“如果我真的就此被野狗缠上了，那我以后该怎么接委托？”</p>
倘若跟在自己身边就会被牵连，自己的事务所铁定不会有人上门。</p>
捷特笑了几声，摇了摇头，说道：</p>
“放心，你以为那玩意把你当死敌了吗？”</p>
“难道不是吗？”</p>
“别傻了，你在未知存在眼中连灰尘都不是。根据过往的情况，你每个月都可能会和野狗打个照面，但不会多于两次。未知存在可是很忙的。”</p>
“既然如此，这个所谓的凝视深渊法则究竟是怎么总结出来的？”瑞文疑惑道：</p>
“总该有个理由吧？”</p>
“没有理由。就算有，我们也不能理解。这定律纯属经验产物。”捷特解释道：</p>
“在若干日子后，你会和那玩意再次相遇，到时候不是它死就是你亡，也没什么后顾之忧可言了。”</p>
“行吧。”瑞文无奈地耸了耸肩。</p>
一个月一两次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等自己破解了异语的秘密，能够随意施展异咒之后，区区野狗压根不在话下。</p>
不知道那些普通的异咒专家们究竟是怎么钻研的。</p>
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转身询问起了斜阳夫人。</p>
“夫人，您今天早早用完了三次施展异咒的机会，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研究？”</p>
“研究？”</p>
斜阳夫人愣了愣。</p>
“哦，其实我并没有研究什么。”</p>
“我的后院里有三块地，最近刚种下了新的改良种子。我今天晨昏试着用‘山羊’派别的异咒‘生命之歌’让它们长快点，那些植物一下子就抽芽长叶了，非常神奇。我刚才还准备向菲炫耀成果呢！”</p>
“您拿异咒来种花？”</p>
“对啊？”斜阳夫人眨了眨眼睛。</p>
“每天都有三次施展异咒的机会，不用的话就浪费了。我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情况。”</p>
“......”</p>
瑞文想起，刚才菲也把异咒用作恶作剧之途。</p>
异咒专家难道不应该稍微再谨慎一点吗？说好的死亡率颇高呢？</p>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琳。”菲接上了话。</p>
“瑞文先生，我的确说过异咒很危险，但是只要严格依照先人总结出的规律使用，它们的副作用微乎其微。”</p>
“真正的危险在于研究和破译古籍中记载的未知异语。那些古籍大多被非常可怕的诅咒保护着，稍有不慎就可能致命。我们现在享受的是前人用生命堆砌而出的宝贵成果。”</p>
“我明白了。”瑞文点了点头。</p>
相比起对异语的源头一无所知的研究者，相比起以性命相搏的神秘学家，奥法守秘人是多么幸运啊！</p>
“琳，您的喉咙好些了吗？”他又问道。</p>
“唔......”琳忽然低下了头。</p>
“我不知道。这两天它没再发作了，但之前几次同样毫无预兆。我已经在努力保持心境平和愉快了......”</p>
“抱歉。”瑞文在心中叹了口气。</p>
这名年轻女孩的乐观坚强有一半是强装出来的。她依旧被笼罩在随时可能变成斑西女妖，死于非命的阴霾之中。</p>
“如果您感到身体出现任何不适，记得联系我，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到。”</p>
自己能不能创造出清除污染的异咒呢？他心想道。</p>
下次入梦的时候，他打算好好钻研一下。</p>
“不管怎么，今天探讨一番之后，真是获益良多。不知下次你们是否还会在火鸟会所聚会？”</p>
“当然啦！这里包间价格最实惠，酒水也比较便宜，我办了红卡，可以额外再打八折。放心，这里死过好几次人，没人会在乎的。”</p>
菲大大咧咧地说道。</p>
1500烈洋的最低消费，在这女孩口中属于便宜的范畴。</p>
看来，光辉家族的地位应该不会太低，至少位于中上阶层。</p>
侦探最后看了一眼门口的尸堆，在浪费了将近十秒钟生命后瞥过了头。</p>
“再次感谢您的不吝赐教。我现在还要去购置一些必需品，先告辞了。”</p>
待会，他得先去把清单上的物品买齐，然后去看看罗苹咖啡馆。</p>
所有的东西都能够在市区广场边上的百货大楼买到，可是百货大楼的铺租很贵，成本相应较高，店家不可能不把成本转移至消费者身上。</p>
他打算在其他的店铺里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加便宜的选择。</p>
在邻街的老旧钟表铺内，他有了第一个发现，一块43毫米直径的银色莱达牌机械表，虽然是二手的，但有八成新，表盘没有丝毫刮花。莱达钟表公司发源自地下的新德市，专门生产中高档表，平均要价2000烈洋到一万烈洋不等，但是这一块竟然只卖1000烈洋！</p>
在反复检查各个部件，确认功能没有丝毫缺失后，瑞文高高兴兴地把它拿下，收入囊中。</p>
在隔壁的零售商店内，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第二样东西，一个结构紧凑的流线型打火机，上面有着一些装饰花纹。要价500烈洋。</p>
同一家店铺内，他买到了一盒附有各种笔尖的钢笔和墨水套装。</p>
清单上还剩几样东西没买，但是他想先歇一会。</p>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遮阳走廊，发现自己又绕回了广场边缘，老哈桑的“谕示你的下场”遗产店就在不远处。</p>
他忽然心念一动，仿佛有股血流直冲脑门。</p>
对了，异语遗产！</p>
瑞文三两步来到了橱窗前，目光忽然一滞。</p>
——原本摆放着哈斯特尔眼球的玻璃格子柜空空如也。</p>
卖出去了？不是吧？</p>
明明在这小柜台里待了那么久，无人问津，却在自己最需要它的时候被别人抢先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