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变态吗？</p>
厉九川几乎能想象到。</p>
那个高高在上、拥有一切的中央之帝，正慵懒地坐在神位上，手里拿着另一块石板，嘴角噙着戏谑的笑，洋洋洒洒写下自己询问的答案。</p>
当然，祂无视了第一个问题。</p>
有这闲心干嘛不来抓自己呢？用木德灵源问青帝怎么杀，就好像猪问养猪人该怎么煮一样，这不可疑？</p>
就算他不乐意操这个闲心帮青帝管理下属，通过这玩意“目睹”自己的本质，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吧？</p>
厉九川捡起石板，接着写道，“你知道我是谁吗？”</p>
“顾肇君，你化成灰我都认得。”</p>
赤红的文字又恢复了潇洒，飘逸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p>
“你认错人了。”厉九川继续写，并把木德灵源的浓度加大了十倍。</p>
“你不要脸！”赤红文字几乎变成草书。</p>
厉九川咧咧嘴，他意识到一个问题。</p>
知道他名字的人，青元跟玄十一待在一起，朱雀涅盘还在游山城，不是白虎就是麒麟，但东西是玉始留下的。</p>
所以大胆猜测一下，写字的人，恐怕真的是玉始君，是年轻的玉始君！如果万年前的五方帝算年轻的话……总之看他写的东西就知道，这个麒麟还不成熟嘛！</p>
应该是刚把斩神剑偷摸炼出来的时期，那会还没有对自己动手！</p>
可只是这样的话，玉始也不会随意暴露斩神剑的存在才对，他这种口气，难道是知道自己一直在石刻天论中？</p>
厉九川又写下自己的问题，“玉始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封在天论中？”</p>
“关你屁事！”</p>
不光石刻天论外的人在猜测，寄居在里面的人也在猜测，两人此刻同时认定了对方身份，玉始君的言辞开始不顾形象起来。</p>
“信不信我把你剁了？”厉九川开始威胁他。</p>
“悉听尊便！”</p>
赤红文字散发出一股滚刀肉的味道，仿佛知道石刻难以摧毁。</p>
厉九川眯起眼睛，要是能把这个东西带进，让发疯的玄十一当咬棒来玩，应该能磨碎吧？</p>
可惜进不去。</p>
“你有本事出来，看我不把你打成屎！”厉九川唰唰地写。</p>
“你有本事进来，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赤红文字不甘示弱。</p>
“你厉害个屁，一辈子被我揍的份！”厉九川手速飞快。</p>
“王八壳子！不要脸！呸！！！”</p>
“好啊，你敢骂我，看小爷这就拿你去浸粪池！”</p>
“你敢！！！”</p>
赤红文字潦草得不成样，厉九川终于大笑出声，心里爽快地一塌糊涂。</p>
玩够了，厉九川开始干正事。</p>
首先要确定玉始的状态，如果他此刻是高高在上的黄天之帝，根本不会这么说话，但他又知道斩神之剑，石刻里的他，状态一定介于认识自己到炼出斩神剑的时期。</p>
现在只需要询问他把斩神剑炼到了哪一步，就能断定这是哪个时期的玉始了。</p>
想到这，厉九川又感慨石刻玉始的幸运，如果是玄十一发现他，恐怕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弄死，手段越歹毒越好那种。</p>
“斩神剑你炼出来了吗？”没有回应，厉九川接着写，“不说话我这就丢粪池。”</p>
于是红字开始往外冒，“当然炼出来了，爷爷这就出来宰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