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颜域空,眼中隐隐浮现出一丝火气,没想到方运费了那么大的努力,竟然输了,而且输给雷谟那种人。
不等方运回答。雷龙阔伸手示意道:“不信可以问雷谟雷大学士。”
海滩上静的连一根针掉下去的声音都能听到。
所有人看到,以雷谟为首的学海三杰,痴痴呆呆地望着那巨大的鲸鱼,好似完全没有听到别人在说什么。
雷龙阔疑惑不解,低声问:“叔父,您怎么了?”
雷谟继续盯着巨鲸,目光呆滞,喃喃自语:“这条……鲸鱼,有些眼熟。”
方运嘴角微翘。
宗识冰松了口气,舌绽春雷道:“无论如何,大局已定,方虚圣,我宗雷两家也不是不识时务之人。只要你愿意向我们两家认错,日后再也不与我们两家为敌,我将与船队众人商量,你可任选一条上品文心、两条中品文心和三条下品文心。”
雷龙阔感到事情不对,学海三杰的表现太怪异了,但这时候不能不说话,于是道:“宗兄说的不错,我们宗雷两家并非是那种不讲道理之人。”
宗雷船队的人纷纷称赞,但其余读书人却冷笑连连,那些鱼都是方运钓的,让他低头却只给这点文心鱼,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雷龙阔冷笑道:“有些人不满意?愿赌服输。施舍给他文心,是看得起他!我……”
雷谟伸手抓着他的肩膀,用干涸的嗓子道:“别说了。”
这下所有人都意识到出了大问题。
之前雷谟等学海三杰意气风发,简直不可一世,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宗雷两家的小辈更是招摇,甚至激怒了一些人,引发骂战,若这里不是学海,必然会有人开始文战。
按理说,方运出现,学海三杰本应该嘲笑方运,可为何望着巨鲸发呆,雷谟为何不让雷龙阔说话?
方运也不去看雷谟,舌绽春雷道:“学海结束,竞渡结果已分,请学海根据竞渡内容,完成最后一步。”
宗雷船队上的文心鱼突然缓缓升高,这些鱼全都被无色透明的气泡包裹,有白色的,有银色的,从雷谟的楼船上还升起一条金色的刹那文心鱼。
有几寸长的小文心鱼,还有整整一丈四尺的上品文心鱼!
“为何是我们船队的文心鱼动起来?我们才是胜利者!为何!”雷龙阔大声叫嚷,快步跑向自己的艨艟,要把所有的文心鱼拦下来。
“方运你作弊!从进入台风眼的时候,你就在作弊!你突然钓到几万条文心鱼,更是在作弊!你现在丧心病狂,竟然在竞渡上也作弊!众圣不会饶过你的!我们宗雷两家不会饶过你的!全人族不会饶过你的!”宗识冰几乎疯了。
“方运,你不仅撞老夫楼船,竟然还在学海作弊,老夫必当……”
“不要说了!”雷谟突然打断宗呈冰的话。
“雷兄,你怎么了?”宗呈冰问。
学海三杰依旧傻傻地望着天空的巨鲸。
雷谟好像比一刻钟前老了十岁,缓缓道:“我们刚明白,我们之前遇到的不是学海岛,而是只有一小块背部浮出水面的无上文心鲸鱼。既然那里不是学海岛,方虚圣只要继续向前航行,他便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