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文界残兵缓缓进校场,庞仲舌绽春雷道:“从今日起,各国的老兵留在两界山,随军上城墙,对新兵进行指点。一个月之后,所有老兵可以离开,也可选择继续留在这里。吃过午饭,大军登城墙!”
方运下马,看着华阳军与尚武军前来,两支队伍都只有一千余人,带队的分别是靖郡王和尚武侯,两人都是成名已久的楚国大学士。
在多年前,张龙象与两人见过面。
方运瞥了一眼靖郡王,是一个瘦小的老者,但步履十分稳健。
那靖郡王看到方运如遇到蛇蝎一般避之不及,连最基本的点头示意都不做,立刻转头,快步走向苟葆。
“祺山侯,多日不见。”靖郡王面露疲惫的笑容。
“靖郡王大人老当益壮,下官佩服。”苟葆急忙拱手,虽同为大学士,但郡王的爵位远高于侯,而且这位靖郡王是楚王的叔父。
那尚武侯轻轻向方运点了一下头,但一句话也不说,也走向苟葆,微笑道:“恭喜祺山侯有所精进。”
苟葆拂须微笑,道:“幸运而已。两位还请进入祺山军,未来一个月,还请两位多多指教。临走前,还请两位帮我给家人捎个话。”
靖郡王轻轻点头,道:“本王会面见楚王,禀报两界山种种经历。”
哪知那位尚武侯却轻叹一声,道:“老夫休息一个月,一个月一过,老夫继续在血城参战。妖蛮不退,誓不回乡!”
方运愣了一下,仔细看着这位黑脸老者,他长得小鼻子小眼,脸上还有一些雀斑和痦子,外形较差,可在说话间,所有人都觉得他的面目舒展,有着惊人的魅力与气势。
众多楚国将领一起向尚武侯拱手,表示敬意。
“可惜,老夫要回荆州述职,不然也会留在这里,与同袍作战!”靖郡王眼中闪过一抹悲色,而悲色之中,又带着浓浓的杀意。
方运身边一个将领低声问:“解总书,血城是何处?”
“你登上城墙便知晓了。”解炳知道。
各国的新军迎接老兵,而老兵们开始向各国新军讲述他们的经历,着重讲述作战技法。
靖郡王与尚武侯在祺山军中讲述华阳军与尚武军的经历,方运给众将使眼色,让他们一起偷听,但是仅仅听了几句话,两位大学士的声音消失。
方运等人向祺山军看去,祺山侯苟葆竟然以文胆之力隔绝内外,防止珠江军偷听。
方运看到,那尚武侯突然伸手叫停,与苟葆说了几句后,两人不知争辩什么,很快,尚武侯向珠江军望了一眼,便转过头继续讲述他们的经历。
珠江军的将领们走出队伍,来到方运身边。
脾气火爆的王黎黑着脸,道:“苟葆那条老狗太过分了!我们并非是为自己,而是为楚国,为文界,为人族,他如此阻挠,实乃与逆种无异!”
“咳……逆种之言过重了,”张青枫给王黎使了一个眼色道,“不过,苟葆的行径,太过卑劣。我看,上报楚王是无用,先上报大儒殿堂,再上报两界山。”
“我们现在的官印无法联系两界山之外的任何地方,只有经过圣院审核才行,我看,还是上报两界山兵部吧。”苏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