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猫小乐幽怨的神情，陆恒沉默了。
他的沉默不是源于他不敢正面回答，而是担心给出的答案会让这个要强得让人怜惜的女人伤心。
陆恒算是个心思聪慧，反应很快的人，不像一般年轻男人那样反应迟顿，对于女人的倾心一无所觉。
所以很早之前，他就察觉到了猫小乐对自己的心意。
但是和那些幻想着三妻四妾的种马不同，陆恒其实更倾心一辈子只忠于一人，只要那人不负他。
人生太短，所要做的事情太多，所要珍惜的人也很多。
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将珍惜放在太多人身上，以至于他更愿意对一个女人投入百分百的爱意，而不是平摊到其他人身上。
他不是一个博爱的人。
但同时，他也不是一个狠心的人。
也正是如此，在当初猫小乐表现出爱慕陆恒的时候，陆恒就做出了抉择。
他已经有了林素，如果再周旋在这个好女人身边，那样就太渣了。
所以，他既保留了培养猫小乐的初衷，但同时也将她调到了外地去。
给她独立成长的机会，也让二者有一个缓冲冷静的空间。
至于这次把猫小乐调到北京来，在陆恒想来，一年多的缓冲时间应该差不多了，猫小乐也理应成长到了一定地步，需要换个工作环境。
起码，从之前几次的接触来看，她确实比以前成熟内敛了很多。
只不过.......
陆恒抬起头，对视着面前那双明亮的黑眸，诚挚的说道：“你值得培养，可塑性极高，未来不可限量.......”
“除了这些呢？”猫小乐追问，少见的较真出现在和陆恒的相处上。
陆恒安静了一下，迟疑的说道：“一直以来，在我心中，你都像是妹妹一般，需要呵护和照顾。给你的帮助其实是发自一个哥哥的本心，你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说完之后，陆恒不由松了口气，他一直以来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听到陆恒的回答，猫小乐怔怔的看着他。
脸色有些苍白，不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看，似乎她早已经预料到了。
轻轻的捋了捋发丝，猫小乐低沉的自言自语，“是这样吗.......”
陆恒试图还说些什么，不过猫小乐抬起头就露出笑容。
“那行吧，这个培训我就答应了，什么时候报名，需要什么手续，你到时候跟我说一声就好。”
呼......
陆恒长舒一口气，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消失不见，反之，变得坦然了许多。
“好的，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那我现在就先走了。”
猫小乐一边随着陆恒站起来，一边问道：“不店里吃午饭吗？我们4S店的食堂今天开始上班，尝一尝大师傅的手艺？”
陆恒笑着摇了摇头，“不了，下午和人约好了。”
猫小乐嗯了一声，将陆恒送到公司门口。
四周有不少在偷偷注视他俩的员工，表情好奇中带着不少猜测。
陆恒回头看了一下，笑了笑就准备离开。
只不过刚下台阶，猫小乐就站在二级台阶上，居高临下.......不，以她的身高，在有两级台阶的衬托下，其实也就刚好和陆恒持平。
四目相对，猫小乐轻笑着说道：“陆董诶，好像我还比你大四五岁吧，你怎么就成我哥哥了？”
陆恒愣在原地，猫小乐捂着嘴就挥了挥手。
“再见啦，下午玩得开心！”
陆恒神情恍惚的看着猫小乐，古灵精怪的模样仿佛当初第一次进苍首恒成奇瑞4S店那般，同样的派发传单工作，她和别的兼职生完全不同。
虽然下一刻，猫小乐在属下面前恢复了一贯冷艳沉稳的作风，但恍惚的精灵模样，依旧让陆恒有种物是人还是的感觉。
笑着挥了挥手，陆恒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