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船长好不容易在繁忙地码头上找到了一个泊位,慢慢地停进去,又抽打着奴隶,让他们放下踏板,工程术士的目光仍然牢牢地锁定在了那些人类的身上。</p>try{ggauto();} catch(ex){}
码头上往来的鼠人看着这一个握着法杖的并不高大的身影,一瞬间陷入了停滞状态,原本嘈杂的声音这一刻都变得安静了。</p>
尽管味道不够浓烈,但是可以察觉到,这些鼠辈许多漏出了恐惧的气味。</p>
也许乡下的老鼠会无知无畏,但是处在最前线的他们,永远都知道一个施法者代表着什么。</p>
水流冲刷着船只,发出了似是不满地声音,催促着静止的工程术士赶快行动。</p>
“赫卡蒂,带着伊丽莎白出来。”</p>
工程术士用法杖轻轻敲了敲船舱,一道在肉眼下看不见的白色的微光流入了舱内。</p>
也许是因为时间的推移,也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埃斯基的语气不再如鼠人一样亢奋。</p>
这句杜鲁希尔在口音上逐渐转变得像是精灵的复杂而自然的语调,不再有鼠人说话习惯的叠词。</p>
“知道了。”</p>
巫灵捏着白色雌鼠的后颈,像是提着小鸡一样将她提到了船板上,伊丽莎白这才被后颈肉的疼痛惊醒。</p>
其他船舱的鼠人,也早就在抵达港口的那一刻钻出了自己的船舱,等待着他们的主人,也就是工程术士的命令。</p>
随着工程术士带着巫灵与幼鼠经过那奴隶鼠的背铺好的踏板,他们也都带着让船工的奴隶开始帮忙卸货。</p>
驻防部队想要上前来询问具体的情况,却在埃斯基找寻的目光中退却了。</p>
随着众多鼠人的退却,埃斯基的身前自动让出了一条路,尽管这条路上充满了恐惧的气味,但是它让工程术士顺利地找到了他想找到的东西。</p>
那个带着人类奴隶的鼠辈奴隶主。</p>
“无毛怪?你从哪里搞到的?我记得他们不是应该在南方?”</p>
工程术士的问题突兀地出现在了奴隶主的耳边,他还在奇怪为什么周围的鼠辈都安静了,正打算抄家伙防备可能偷袭的人。</p>
“你说这些无毛狗?”</p>
奴隶主一边漫不经心地反问,一边慢慢地,在周围鼠辈惊恐与幸灾乐祸地目光中——见鬼,这些目光是怎么回事,我惹麻烦了吗——慢慢转过身去。</p>
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白色皮毛,天呐,只是在传说中听说过的毛色,拿着精美的法杖,腰上还挂着带有个人特色的精心制作的,代表两大统治氏族之一的史库里氏族的工程术士的标志。</p>
他立刻被吓得两条腿都开始筛糠一样的抖动起来,同时,脑子转的很快的他立刻对工程术士露出了谄媚而顺从的表情,开始解释道。</p>
“他们当然是在地表上那些部落里面的,他们效忠于纳加什,之前我们威胁他们加入我们的阵营,他们却怎么也不愿意。”</p>
说着,他指着自己身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又指着一个被粗暴地包扎过地奴隶,道。</p>
“即使伤亡惨重也是,这就是我们氏族上一次战斗中抓的奴隶。”</p>
埃斯基看到这些人类的嘴唇上都显得十分苍白,身形也变得干瘪。</p>
于是,法杖上亮起了绿色的光,在凡人可见的领域内,一大片的绿光钻入了这些人类的腹中。</p>
这时候,驻防部队的,一队盔甲明亮的氏族鼠靠近了过来。</p>
也许是由于在前线的缘故,随时都能吃饱饭,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些氏族鼠的身高都远远高于其他地方的。</p>
其他地方的氏族鼠顶多是能够长到一米五左右,而眼前的这些氏族鼠竟然长到了一米七,这可是和最低层次的暴风鼠差不多了。</p>
看到这些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氏族鼠,奴隶主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在工程术士的面前竟然站直了身体,说道。</p>
“工程术士大人,就算是你这样高贵的身份,也不能随意用法术摆弄我的奴隶吧?”</p>
他刚才对于工程术士用法术来操控自己的奴隶,导致自己只能卖给工程术士这件事情感到了强烈的不满,只是碍于工程术士的实力。</p>
现在可是有五十个装甲氏族鼠,相比工程术士也不敢……</p>
“我喂饱了你的奴隶,让他们恢复了健康,你居然还胆敢质疑伟大的工程术士,该死的白痴,你是真的要死了!”</p>
正当他想着,奴隶主就已经听到了工程术士愤怒的叫声。</p>
说着,工程术士就举起了他手中那复杂的法杖指向了他,而那些被他寄予厚望的氏族鼠们则是慌乱地把码头上的商人,奴隶鼠,或者诸如此类的玩意儿挡在了自己的身前。</p>
这精美法杖上的绿光,映射着眼前这个鼠辈眼中恐惧的目光。</p>
他的求生本能,像是被激发了一样,大声而尖利地在工程术士地身前叫了出来。</p>
“不,不,伟大的工程术士,都是卑微的,如同最低贱的跳蚤一样的奴隶,我的错,我只是想借此高价卖出这些奴隶。”</p>
说着,他迅速低下了头,想要躲开那个法杖直接指向的范围,尽管他知道法师根本没有必要刻意瞄准他,也可以锁定他的位置。</p>
奴隶主蹲了下来,推着一个肌肉相对见状没有像是其他奴隶那么干瘪的男性奴隶出来,说道。</p>
“工程术士最喜欢不同种族的玩意儿来做奴隶了,无毛狗自然也可以。”</p>
似乎是奏效了,工程术士法杖上的绿光黯淡了下去,白色的鼠辈将自己眼睛前面的观察器推了上去,猩红的双眼直视着他这个胆敢冒犯天威的无知鼠辈。</p>
“价钱呢?”</p>
在埃斯基显得阴冷的目光下,奴隶主迅速移开了自己的双眼,低下去歪头,露出了自己的脖子以示尊敬,低下头去以示对工程术士的顺从。</p>
在指甲把自己肉垫掐出血的痛苦中,他嗫喏着说。</p>
“当然是异种奴隶的价格,五个次元币一个,绝对不会加价。”</p>
虽然这比起十二爪次元币(约150枚)两百个的奴隶鼠要贵上许多,但是不同的商品有着不同的价值,这个价值显然了远远低于了它应该有的。</p>
如果让他自由售卖的话,一定能卖出十几次元币的高价。</p></div>